“人怎麼不見了?”阮瀾燭記得剛剛下來的時候看到那兩個人的前行方向就是這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
阮瀾燭進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個月了,這三個月足夠他了解這個世界。
這次的門有些特別,比第四扇門還要詭異。第四扇門他是被人擄去做門神的,當時的身份是他自己給自己定的。而這裡不同,這裡的他是有初始設定的,有身份,有親戚,甚至還有直接的任務。當然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凌久時,他也不能使用超過身份限制的能力。要不是能感應到凌久時在這個世界,他一定會瘋的把這個世界給拆了,才不管這個世界有哪些限制呢!這些天他根據感應從偏遠的極寒之地來到了這裡,只是進了城門卻感覺不到凌久時的位置。
已經三天了,今天為了完成任務來到這邊參加一場詩會,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凌久時的身影。這真的是太意外,太讓人感到高興了。只是可惜的是,他本以為自己下樓就能看見他的,結果竟然沒有找到人。阮瀾燭一陣懊惱,之前收到的線索只是細枝末節,真正進到這扇門裡阮瀾燭才發現這個世界的與眾不同。
這是個處處都透露著矛盾的世界。不論是針對哪一方面,阮瀾燭都能感覺到他所處的環境處處受限。但是他又可以不遠機器那裡的從遙遠的邊城趕到現如今的都城來,一路上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阮兄真的不上來喝兩杯了嗎?你不是才來嗎?”樓上的書生看到他站在樓下一直沒走,繼續邀請他回去喝酒。
這些人都是這都城附近的書生,博聞強識,見識淵博,是有識之士;而且他們的性情豁達,不會瞧不起阮瀾燭這個從偏遠地方來到這裡的書生。這是阮瀾燭這兩個月以來願意跟他們來往的因由。
被他們一打岔,阮瀾燭倒是不像剛剛那樣情緒低落。他沒有回頭只是抬起一隻手跟樓上的朋友告別,他還要繼續去找凌凌的下落。
鏡頭轉到凌久時這邊來。
昏迷中醒來的凌久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變成了凌家的大小姐,明明他還是男兒身,但是周圍的人包括現在的父母都認為他是個女孩,這就很奇怪來了。把人打發走以後,凌久時照鏡子才發現自己的樣子還是原來那個,並沒有變化。甚至為了驗證自己的身份他還脫衣嚴明正身了!確實是一具男性身體。
就這樣在這個世界裡有驚無險的過了三個月。沒錯,他的時間跟阮瀾燭一樣,來到這個世界都是三個月的時間。
這三個月以來他利用發燒讓人失憶這個方法,忽悠了凌家上下幾十口子。而且在這期間他也多番打聽,倒是打聽到了不少的資訊。
這一點他倒是比阮瀾燭強一點。
這個世界是架空朝代,不存在於凌久時經歷的所有世界的歷史中。倒挺像人文傳統倒挺像是宋朝那會兒,但是社會風氣要比那時候開放。例如,女人行商,女戶,以及更讓人驚訝的女人當官。凌久時所在的這個家族裡就有好幾個女子在朝堂上做官,而凌久時的身份就是下一代的嫡出女公子。也是整個家族抱有期望的麒麟女,只可惜她是個叛逆的傢伙,一心只想嫁人。為了不讀書竟然大冷的天半夜什麼也不蓋開著窗,當然順便還淋了一身雨……她以為這個樣子會大病一場,然後躲過上學。後面發生的事也確實如她所料,她不出意外的生病了。
高燒整整燒了七天,起起伏伏的就沒有消停過片刻。
本來大夫已經交代凌家人準備後事,人是不成了。凌家人為了做最後的掙扎,給她找了幾代以前的娃娃親,讓她成親,不管成不成都算是滿足她的願望了。
之所以是幾代以前的娃娃親,是因為凌家第一代的當事人偷偷跑出去跟著反叛軍去推翻朝廷了。之後憑藉她的能力才敢以女子的身份成為當朝第一個大將軍,娃娃親的事就那麼不了了之了。後面兩家人說好了,再有一男一女的小娃娃仍舊按照當年的約定履行婚約。
誰知道凌家是不是捅了鳳凰巢,一個接一個連續四代每個婚約物件都成了官家。不知道說多嘴把當年的事說了出去,以至於大家嘴上嘲笑凌家牝雞司晨。但背地裡無一不羨慕他們,然後一個個的學著凌家定娃娃親,看能不能出來幾個凌家女這樣的人才,只是可惜,沒有一個成功。
凌久時現在這個身份叫凌凌,按約定是這代凌家續婚約的人。只是這一百多年世事變遷,當初的阮家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已經沒有了蹤跡。既然找不到婚約的另一方,凌家也就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所以照常教育自家女兒讀書習字,希望她可以承繼先祖的志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