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好歹也得待上幾個月,不然這奔波一趟,所為何來呀?”
毓敏郡主的話,瞬間讓晉元王妃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微微一怔,隨即開口道:“哎呀,你不說本宮還真忘了,還得同江恆說一聲,要帶他一塊回京呢。”
毓敏郡主見母妃完全不理會自己的想法,心中的不滿瞬間爆發。
她氣得滿臉通紅,用力甩開晉元王妃的手,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氣鼓鼓地說道:“哼,母妃就只管自己的事,要回去你回去吧,我自己在甘州待得好好的,才不想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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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元王妃見女兒如此任性,心中焦急萬分。她走到毓敏郡主身邊,握住她的手,神情嚴肅地說道:“傻女兒,你怎的如此不懂事?你沒瞧見就連江恆辦差的時候都被人暗算了嗎?咱們身份貴重,這甘州城魚龍混雜,萬一被瓦剌的細作盯上,趁機擄走了咱們,那可就大禍臨頭了。”
毓敏郡主聽了母妃的話,心中不禁一緊,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她咬了咬嘴唇,強裝鎮定地說道:“怎…怎麼可能?這甘州的治安一直都挺好的呀,咱們不出城不就沒事了嘛。”
晉元王妃深知女兒的心思,自然知道如何勸說她。
她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滿是擔憂與慈愛,緩緩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難道忘了那七公主的遭遇了嗎?她被和親至瓦剌,遠嫁他鄉,受盡苦楚。你要是在這失了名節,朝中那些人必定會趁機提出讓你和親的事。陛下連最寵愛的七公主都能捨了嫁去瓦剌,又怎會捨不得你呢?
更何況那瓦剌人粗鄙魯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一想到這些,心裡就慌得不行,還是早些回京才安心。”
毓敏郡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雖然她厭惡六公主,但七公主的遭遇她一直都記在心裡,耿耿於懷許久。
她們這些宗室之女,如今已經忘記了和親一事,如今就連備受正熙帝寵愛的七公主都能遠嫁至瓦剌,誰知她們這些未嫁的宗室女又會有怎樣的命運?
哪怕她非彭家四郎不可,即便傷心欲絕,也還是聽從家裡的安排,找個看得過去的江恆湊合湊合,匆匆定下親事,為的就是避免落得和親的下場。
毓敏郡主心中雖有恐懼,但仍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她微微咬唇,眼中閃過一絲倔強,說道:“母妃,那萬一江恆不願意跟咱們走呢?咱們來甘州的目的不就白費了?再者說,您就再容女兒待幾天嘛,女兒哪都不去,就待在甘州城。那天香樓實在是難得,女兒實在是難以割捨呀。”
說起天香樓,晉元王妃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留戀。天香樓的服務周到,菜品更是別具風味,讓她喜愛不已。
她曾多次暗示溫以緹,想要見見這天香樓的東家,將裡面的方子都弄到手,回京開一家同樣的酒樓。
可那溫以緹卻總是裝聾作啞,對她的暗示置若罔聞。
如今,即便她想施壓,溫以緹也不接招,她總不能真的不顧身份,跟一個小小的女官計較吧。
所以晉元王妃曾經還想著回到京中,一定要同自家王爺說一說,給溫家點顏色瞧瞧,教訓一下。
想到這裡,晉元王妃心中湧起一股火氣,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她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開口道:“行,就再允許你多待五日。五日之後,必須跟我回京!”
毓敏郡主一聽,覺得有戲,立刻眼睛一亮,拉著晉元王妃的手臂,撒嬌道:“母妃,五天太少啦,要不湊個整,多待十天吧。咱們也算在這甘州待了整整一個月,好不好嘛?”
說著,她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晉元王妃。
晉元王妃看著女兒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又想起女兒所受的委屈,心中一軟,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毓敏郡主見狀,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歡快地跳了起來:“謝謝母妃,母妃最好啦!”
已經定好了回京的日子,晉元王妃便離行的訊息透露給了溫以緹,好歹是甘州的主官。
溫以緹聽聞後,心中很是意外,這母女倆自來到甘州城,未曾有過什麼特別的舉動,每日只是安安穩穩地在天香樓享受著悠閒時光,好似什麼都還沒做,就要離開了。
那她們此番前來,究竟所為何事呢?
然而,既然晉元王妃已告知了訊息,溫以緹自然不能失了禮數。得準備些禮物,讓王妃帶回京,以表達自己的敬意。
此前,晉元王妃帶著毓敏郡主初到甘州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