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鄢月吃過飯,正欲出門,忽見素綾匆匆進來:“宮主,雲馨閣出事了。”
鄢月眼眸一動:“怎麼了?”
“聽說是大皇子妃病癒,特地邀請了眾皇家女眷到竹林雅苑賞花聽曲,請了雲馨閣的人過去跳舞,中途天蘭公主不知怎的中毒了,大皇子妃命人去查,竟查到,是我們雲馨閣的人所為。眼下,幾位皇子已經知道了,正在審問我們的人。還派人到雲馨閣,叫如楓公子。”
鄢月聽聞,眉頭一蹙:“天蘭公主情況怎樣?”
“聽說一直昏迷著,似乎……”素綾頓了頓,看了眼鄢月,小聲道,“不太好。”
“他們查到是哪個?”
“熙瀾。”
鄢月微微眯眼,這熙瀾可是與素綾一樣,天玄宮出來的,不可能輕易被人收買或者恐嚇,所以,這百分百是嫁禍。真正下毒者,恐怕是打算以此為由,名正言順的徹查雲馨閣。
“若天蘭公主有事,雲馨閣不管有沒有下毒,都難脫干係。”鄢月低眉,沉吟片刻,“素綾,你馬上聯絡香芩,讓她過來化成我的模樣,我隨如楓一起去!”
“宮主親自去?”
“嗯,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小心點,別讓人發現端倪。”
“是。”……
竹林雅苑。此時,苑中一派寂靜。雲馨閣人被扣在一間房中,天蘭則由一堆太醫診治,天祁和幾位皇子、大皇子妃等在外頭等候。
不多時,有人來報,說雲馨閣負責人到了。眾人朝門口看去,只見兩人一前一後走來,為首的,一襲白色衣袍,墨髮高束,頭上戴著玉石鑲嵌的抹額,眉目間隱隱透著一絲淡然,手中一柄摺扇輕搖。這,便是恢復原貌、換了男裝的鄢月。
因她的臉不能使用易容藥水,且無人皮面具,所以只能將五官進行修飾,使其少了幾許柔美,多了幾分英氣,與原貌不甚相同。而她額頭有蓮花印記,只好戴了抹額遮掩,倒是顯出了一絲少年貴氣。如楓跟在她身後,沒了往常的玩世不恭,顯得異常嚴肅。
兩人一起給眾皇子、皇子妃、公主一一行禮。
穆珩青上下打量著鄢月,只覺眼熟。穆澤仙則盯著如楓看,感覺在哪裡見過。天祁深深看了眼鄢月,又轉向天蘭所在的屋子。穆珩奕上下打量著鄢月,眼眸微深。穆珩尹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穆珩塵面色如常,穆珩曦在鄢月和如楓之間打了個轉,似有些好奇。
“你就是雲馨閣的負責人?”穆珩奕上前問。
鄢月點頭,用假聲回道:“正是草民,不知公主現在情況如何?”
“公主正由太醫診治,你們雲馨閣的人毒害公主,可是不想活了?!”穆珩奕冷喝。
“草民在來的路上,已聽說了,是大皇子妃派人查下毒之人,發現我們雲馨閣的熙瀾衣袖上,沾染了毒粉,所以認定是她。”
“難道不是嗎?”穆珩尹微微眯眼,“你莫不是想說,下毒的是旁人,只不過趁你的人不注意,將毒粉灑在她衣袖上,嫁禍給她?”
鄢月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三殿下不覺得,有這種情況發生麼?”
穆珩尹勾了勾唇:“那麼,你說下毒之人好端端的,為何要嫁禍給你的人?今日來這裡的人可不算少,為何會選你們雲馨閣作為嫁禍物件?別說是隨便找的替死鬼,正好找到了你們雲馨閣的人身上。”
鄢月暗暗握緊雙手:這三皇子……這話都給他說死了。
這時,一太醫匆匆跑出來:“天祁殿下,不、不好了,天蘭公主毒發,怕是……不行了!”
天祁臉色大變,連忙跑進屋。鄢月腳下一閃,跟著進去了,其餘人亦紛紛跟上。
此時,房內立著數名太醫,天蘭躺在床上,面色發黑,呼吸微弱,吐了不少黑血。鄢月欲上前察看,不想被穆珩奕攔下:“你進來做什麼?還不出去?!”
“草民懂醫術,讓草民過去看看。”鄢月遠遠望著天蘭,心下焦急不已。
穆珩尹冷笑一聲:“你的人下毒害公主,說不定就是受你指使,如今你這般,是想脫罪吧?”
鄢月目光微沉:“眼下救治公主要緊,難不成是有人不希望公主被救活?”
穆珩尹雙眼眯起,冷聲道:“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鄢月正欲開口,天祁突然出聲:“你,過來。”
鄢月點頭,上前搭著天蘭的脈搏。頓覺其脈象微不可察,體內的毒已發作,毒素遊走於全身,情況異常兇險。
“怎麼樣?”天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