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鄢月在書房見到了月霄。將月夫人臨死前的話以及藥中有毒、劉嬸出事等事情,告訴了他。房內,沉默許久。
“她們,都是被人毒害的?”月霄望著眼前的手帕和藥渣,顫抖著聲音問。疲憊的臉上,說不出的震驚。
“嗯。這種毒不常見,一點點就能加重病人的病情,讓其體虛而亡。表面看起來,就像是病死的。”
月霄緊緊咬牙:“沒想到,府中竟有如此惡毒之人!舞兒,對不起,爹爹沒保護好你孃親。”說到這,月霄眼中,滿是歉意。
鄢月搖搖頭:“爹爹,你為孃親做的,夠多了。”
月霄苦笑一聲:“今日若非你告訴我,我怕是要被矇在鼓裡一輩子了。舞兒,你既說與二姨娘無關,莫非是與……”
鄢月點頭:“女兒有此懷疑,只不過暫時沒有證據。”
月霄眉頭直皺:“她平日裡溫順謙和,實在想象不出會與她有關。再者,你不是說那種毒不常見麼,她怎麼可能會有?”
鄢月冷笑:“爹爹可還記得五年前我失蹤那件事?當時不是發現府中有刺客麼?”
“嗯,可我沒查到什麼線索。”
鄢月微垂眼簾:“其實,女兒猜到了是誰害的我,而那所謂的刺客綠桃,只是某人派來幫助兇手的。”
月霄訝然:“舞兒,你猜到了兇手是誰?”
“我有試探過,應該就是她。”
“大姨娘?”
“是大姐。”
月霄深感意外:“月畫?怎麼可能?”
“爹爹,有些事我現在不便告訴你,不過我可以保證,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我有查過大姐,她似乎與皇族的人有勾結,那個綠桃,就是他們之間的傳話人。”
月霄眼眸一暗:“皇族?”
“嗯。爹爹,倘若那種毒真是大姨娘從那皇族之人手上得來的,那麼,我猜測,她讓劉嬸毒害母親,應該是那皇族之人的意思,不過毒害我孃親,就不知道是否也為對方授意。”
“她們只不過是小小的婦人,怎麼會惹上什麼皇族的人?”月霄很是不解。
“爹爹,當初孃親可否得罪過什麼人?”
“你娘一進府就從未出去過,會得罪誰?”月霄頓了頓,猜測道,“莫非,是與當初你爹孃被追殺有關?可對方好像不是來自藍城的啊,更別提什麼皇族了。”
鄢月眉頭緊皺:“爹爹,現在很多事,只是推測,沒有證據,這府中也不知還有沒有對方的眼線。女兒認為,先靜觀其變吧。大姨娘和大姐那邊,看看再說,您覺得呢?”
“好。”月霄點頭,目光中,卻是一片冷然。
鄢月從書房出來,沒走幾步,突然停下了。“香芩,我大姐的價值是五皇子妃,那麼,如果我的那些推測沒錯,你覺得,幕後之人為何會選在我大姐還未嫁給五皇子時,讓大姨娘毒害母親,使得他們的婚事要延後一年?要知道,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他就不怕期間出現什麼變數?”
香芩聳聳肩:“宮主,我又不是那個人,怎麼會知道?不過,你跟二皇子的婚事也延後了呀。”
鄢月心念一轉:對了,我怎麼沒想到?莫非……對方的目的是推遲我和二皇子的婚事?為什麼?有什麼理由能使得對方寧願拉上月畫的婚事?
鄢月思來想去,猛然間想到那批藥材到達的前兩天,她在大船上暴露功夫又被人刺探的事。難不成,有人以此懷疑了她,想在她嫁給二皇子之前,摸清她的底,以防萬一,所以趁著二姨娘要燉補藥,順手讓劉嬸下毒給了月夫人喝,以此推遲她與二皇子的婚事?那麼,將來的一年內又會發生些什麼事?還有月舞的娘,又是因為什麼被害的?
“宮主,你想什麼呀?”
鄢月看了眼香芩:“你說,若我孃親也是對方授意加害的,那麼理由會是什麼?”
香芩撓撓頭:“一個大臣家裡的姨娘,能有什麼理由令皇族的人動手?應該是大姨娘自己的意思吧?可能是看老爺比較寵宮主的娘,嫉恨所致。”
鄢月眼眸一轉,緩緩道:“大姨娘想害我娘,對方就一定會給她毒藥嗎?我更傾向於是對方授意的,也就那個時候,大姨娘才與對方勾結上。”
香芩眨巴著雙眼,不解:“那理由呢?”
“不知道。”鄢月說著,下意識的摸了下臉:爹爹說,不太可能與孃親當初被追殺有關,那到底是因為什麼?還有,孃親會是什麼來歷?
香芩轉了轉眼珠:“宮主,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