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霄的良心，早已經沒有了。心早已經是道心，不，魔心形容更加貼切。偏執，堅韌，不擇手段，沒有好壞善惡，只有利益……這也是丁凡霄做了那麼多罪惡滔天，追悔莫及的事情甚至錯事，死海不後悔的原因。後悔，其實丁凡霄都不在乎。

因為丁凡霄的心底裡認為，做這些，捨棄那些，本來就是應該的。何為善，何為惡，何為對，何為錯？

所以這種魔道修士是最可怕的，他本來就認識自己做的不是惡事，不是壞事。絲毫沒有良心的譴責，更別說什麼後悔，愧疚了。

因為他達到自己問心無愧的要求，那麼悔哭之路對他而言只是一些小麻煩罷了。所以丁凡霄的心也被稱之為魔心，因為不被大眾主流認可啊！

不被主流認可的，那可不就是歪門邪道嗎？在一些世界，魔道被喊打喊殺，如同過街老鼠。

但是在一些世界，魔道倒是主宰，正道被喊打喊殺的。如同罪惡的佛陀與光芒的邪魔一樣，本來就很難分出善與惡，對與錯。

那麼這樣的話，為什麼要分呢？那樣活著，修煉豈不是很累，那麼就照自己的心去活，去做，去幹……本來休仙界就不是正義的，遵循叢林法則，弱肉強食才是第一準則。雖然修仙文明發展了億萬年，創造了無比燦爛輝煌的修仙文明。

然而這個第一準則，不僅沒有消除，反而在哪個世界，時期都是那麼的適用。畢竟力量才是王道，沒有法律，道德的束縛。

丁凡霄相信很多修士都考慮思索這個問題，有的看破不說破，有的不願意相信，有的得過且過。只不過，丁凡霄看的很通透，磨練出一顆魔心而已。

在丁凡霄踱步離開悔哭之路對時候，碰到了在來回的帝曦霄。他也是為數不多，和丁凡霄在悔哭之路一樣表現的修士之一。

丁凡霄曾經觀察過他，心如止水，而且面容如同冰山一樣絲毫不變。開來瓊華派把他教導得很好，自己也磨練得不錯啊！

換而言之，如果說道心的話，兩人有很大的相同的一部分。只不過丁凡霄更邪惡極端，道心變魔心而已。

不過瓊華派和帝曦霄這一個個的，也不是什麼好人。殊不知，為了舉派飛昇仙界，滅了一個巨型秘境的所有人。

這可比伏屍百萬，血流千里厲害百倍啊！不過看著一個個的理所當然的，而且對此舉的前輩們推崇有加的。

就知道，他們也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而且在重建瓊華派之後，這個曾經的名門正派，變成了亦正亦邪的門派。

別的不說，就曾經救過帝曦霄性命的萬陽。丁凡霄特地瞭解了一下，可是有個名號叫炙陽狂君啊！

丁凡霄倒是覺得叫狂魔更加合適，這貨曾經造下的殺孽可是罄竹難書啊！通常都是，一毀就是毀掉整個家族或者宗派。

萬陽不過其中一個例子而已，重建之後的瓊華派的修士好像沒有一個正派人物。幾乎全部都是亦正亦邪，隨心所欲的人物，這一點倒是比那些自以為正義的偽君子強了不少。

確實，擺脫了這層名義上的正義與邪惡之後。不少修士倒是活得挺自在，最起碼不用偽裝的那麼辛苦了。

帝曦霄這群瓊華派弟子之中，在悔哭之路的表現倒也是不錯。不過，能做到丁凡霄那個地步的，也只有帝曦霄和一佩戴著青色玉佩的修士罷了！

瓊華派弟子的歸屬感很強，所以團結性極其不錯。從昇天臺的氣怪到死海之濱的羅黑鯡魚以及那孽畜。

他們配合的表現就能看出來，幾乎一個個都是毫髮無損地渡過去。所以帝曦霄就和那個修士一起扶住那其他受到影響的修士走出悔哭之路。

帝曦霄扶住一個瓊華派弟子之後，緩緩地與丁凡霄並肩而行。悔哭之路對他們兩人幾乎沒有影響，正好可以閒聊一下。

帝曦霄也想問一下單夜夢的後續情況，那就真的是一了百了。至於那修士內心則是一萬隻羊駝奔騰而過，他巴不得想要離開這裡。

然而這兩個竟然還聊了起來，自己也不好說什麼，忍著吧！

“丁道友，單小姐沒有什麼事情吧，你如何安置她的。”

“沒事，你可真是想多了！從群芳園出來，就一直心如死灰，宛如行屍走肉一般。”

“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作為曾經的主顧。我把她安置得不錯，戮仙之地結束的話，送給單家的人就行了。”丁凡霄笑道。

“那就多謝丁道友了，我都不知道欠你多少個人情了。”帝曦霄感恩地誠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