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涯從一開始都沒有相信妖豔女修士,但也確定她和黑衣男子是一夥的。那麼他就去賭,賭贏了更好。但如果賭輸了,他還是有一個逃命的底牌的,但現在可以不用了。
方逸涯看著攙扶著黑衣男子的女修士道:“若我沒有猜錯,你們就是專門演雙簧的黑白雙煞吧?”這黑白雙煞一男一女,男的假裝追殺女的。有的人因為熱血,也有的因為那個虛無縹緲的靈物上當了。他們在和黑衣男子鬥法之時,妖豔女修士會突然偷襲,很多人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方逸涯可是一直提防著女修士,讓她無法偷襲下手。黑衣男子道:“好精明的小子,即使你發現了又如何?即使我們兩個都受傷了,但你能打敗我們兩人嗎?”
方逸涯把玩著那女修士手指佩戴的水罩法戒,譏諷道:“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過白煞你法器都沒了,手指被我砍了。還有你黑煞,強行收回法力,反噬可不輕,你還能使出你那三板斧嗎?”
白煞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你敢砍我的手指,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白煞看著殘缺不全的手指,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方逸涯生吞活剝了,活像一隻發狂的母老虎。
方逸涯直接又是一片鋪天蓋地的毒砂,趁著遮擋住黑白雙煞的視線。大量靈力瘋狂催動,幾十道毒爆刺混入毒砂之中。仗著神識比尋常修士強大一些,畢竟他是穿越者,可是兩個人的魂魄混合在一起。
墨綠色的竹劍專門找到脆弱部位,刺向黑白雙煞。由於白煞沒有趁手法器,只有一些法術抵禦。而黑煞先前的三板斧耗損了大量靈力,又加上反噬,完全不能發揮出法器的十足威力。
黑煞身上的土黃色鎧甲已經被腐蝕的破破爛爛,黑色衣服也破爛不堪。身上都是被毒砂刮出的傷口,還冒出毒氣。至於白煞就更慘了,完全半條命都沒了。方逸涯的枯木竹劍都是刺向白煞,黑煞身上是遍體鱗傷,但並不致命。但白煞身上可是有很多貫通傷,碗大的傷口有三處。
黑煞對白煞還是很關心的,連忙給白煞輸入靈力,並喂丹藥。方逸涯可沒有看這溫情一幕,趁他病,要他命。直接催動他的最強法器……銅木印。原本小巧玲瓏的木印,瞬間變成銅鼎大小,以強大氣勢砸向黑白雙煞。
黑煞身邊還有白煞,自己逃跑還能躲避。但方逸涯斷定黑煞不會不救白煞,這就是赤裸裸的陽謀,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可謂之用心狠毒,銅木印覆蓋範圍較大,黑煞不能帶著白煞躲避,只能選擇硬抗。
至於黑煞為什麼不用土遁法戒遁地逃跑,因為這種法戒只能供自己一人土遁,不能帶其它人。黑煞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吐在了祭出的一把黑色巨錘上。修士的血液蘊含著強大靈力,特別是精血,蘊含的靈力更多,一般為了增加法器威力,可以噴出精血附著在法器上。
但這種方法不能常用,血液蘊含著修士靈力,也淬養著修士肉體。要是精血過多消耗,一會損失靈力修為,二是肉體會受到損傷。肉體一受到損失,那麼修士的魂魄神識也會萎靡不振。一些魔道宗派修士為什麼身體消瘦,就是耗損精血過多,用身體耗損換取靈力修為增進,得不償失啊!
修士的靈,體,魂可是相互關聯的,不是單獨存立的。修士的靈氣淬養身體,修士的身體才會增強,不然失去修為靈力,那和凡人有何不一樣?特別是一些練體修士,他們不僅僅是專門用外物淬鍊身體,更多的是用靈力增強身體。他們的身體硬度堪比擬法器法寶,即使昏迷不醒,那些妖獸也不會打他們主意,身體太硬了,咬不動,也無法消化。你以為你是什麼特殊妖獸,能消化法器?
靈力淬養肉體,而肉體的強悍健康才能讓魂魄神識更加強大。修士和凡人這是一樣的,誰見過病怏怏的人精神無比。誰不是一生病,精神萎靡,幹什麼都沒精神。凡人的精神就相當於修士的魂魄神識,所以修士的靈,肉體,靈魂都是互補互成的。
黑煞吐出精血,看樣子是拼命了,方逸涯把他逼得太狠了。黑色巨錘名為厚土錘,乃二十九道禁制的中階中級法器,比方逸涯的銅木印要高多了。但方逸涯的銅木印是以沉重砸擊為主的法器,雖然黑煞口吐精血強行催動,但並不足以發揮威力。
厚土錘變得有一人大小,應向砸擊而來的銅木印。瞬間發出碰撞的聲音,不像之前的碰撞的清響之聲。聲音比較低沉厚重,厚土錘像一巨人一樣支撐著銅鼎大小的銅木印。兩者在不斷僵持,趁此時黑煞帶著白煞逃出了銅木印覆蓋範圍,雖然銅木印更勝一籌,但沒有砸到黑白雙煞。
這一擊足足耗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