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馮欄從外面回來,門口碰見房東,倆人閒聊起來,房東憤憤不不的說:“小馮啊,你湊點錢吧,萬把塊錢,叔把房子賣給你,我們一家準備搬去北京住了。”
馮欄大奇,問道:“為啥呀?”
房東一臉憤恨的說:“叔在太原待不下去了,路上看見人就想鬧(打)他們的不行!”
馮欄無言以對。
房東一家的人性還不算壞,起碼發財之後就把馮欄的房租免了,一萬塊賣他房子也屬於賤賣,但他們給馮欄好處並不是積善,說難聽點,這叫小人得志便猖狂。
結果把命給狂沒了。
房東大叔整日裡氣急敗壞的原因,不是誰都不順他的心,而是突然間有錢了,想威風一下試試欺負人的感覺,偏偏他慫慣了,有賊心沒賊膽,自己把自己氣著了。
直到有一次在歌廳玩耍,房東大叔藉著酒勁雄起一把,終於打了一個人,卻又被那人喊來的一票小混混,失手打死了。
“打那以後,他老婆說話嗓門小了,他兒子也不敢往酒吧跑了,我又開始給他家交房租了!這個故事還有老馬的事,你說人品太差也好,命數使然也罷,說白了就是一個意思,積善方有餘慶,積惡必留餘秧!人在做,天在看,你明白了麼?”
我說你教育我幹啥呀,我又沒幹壞事!
“***女者,妻女必遭人淫,老張不知道這句話,所以他老婆成了你親姐姐,你是他的報應,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再不迷途知返,你早晚和他一個下場,年輕人,聽我一句勸吧,別賴在朱姐的肚皮上了,來幫我賺錢,我這大把需要看看風水的客戶。”
“那我不跟朱姐分手的情況下,和你合作,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
“你不怕我遭報應啊?”
“你遭報應跟我有啥關係?你挨雷劈的時候,我躲遠點就是了!”
跟馮欄見面,就是有了跟他合作的念頭。
我準備跟朱姐好好談一談。
可還沒等我組織好語言,朱姐把我踹了。
“吳鬼,劉輝的事對姐觸動挺大,我們家老張雖然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但關鍵時刻,他心裡還是惦記我的,他和劉輝不一樣,他做錯了事,我當妻子的應該糾正他,而不是賭氣似的他找一個,我也找一個,這樣的婚姻還有什麼意思?你以前也勸姐回家跟老張好好過日子!姐有個朋友剛開了公司,介紹你去跑業務,你願意麼?”
這幾句話說的我腦子發懵,小心臟嘩啦啦碎成渣子。
以前確實勸過她,可那是知道她不會離開我,又希望她好,隨口說兩句風涼話而已!
想勸朱姐回心轉意,卻也知道勸不回來,因為她想要的是幸福的家庭,至於這個家是誰和她組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幸福。
幸福的基礎是啥?
是錢!
我咽口唾沫,潤了潤髮乾的嗓子,十分委屈的問她:“你就是嫌我窮,對吧?我要有一個億,願意娶你,你跟不跟我結婚?”
她笑了笑,說:“可惜你沒有呀,別胡思亂想了傻孩子,姐愛你,只可惜有緣無分,這一年多就當做夢吧,夢醒了就好了!”
我無話可說,轉頭跑了,找馮欄吐苦水,嗷嗷哭一通,他請我喝酒。
那天晚上我喝的爛醉,只記得自己站在橋上對著汾河水發誓,一定要賺好多錢。
還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我先賺它一個億!
馮欄拍胸脯保證,只要跟他混,保管讓我吃香的喝辣的,可我滿懷期待的問他,什麼時候給我介紹看風水的生意?
我已經等不及了,我要一炮而紅,我要朝著小目標,前進一大步。
可馮欄的回答永遠是:“等機會!”
這一等,就等了兩個月,距我倆收拾十里鋪村的黃鼠狼,已經過去半年時間,我不止一次旁敲側擊的問過馮欄,有沒有形似黃鼠狼,類似黑社會的小動物找過他的麻煩,馮欄一直聽不懂我在說什麼,雖然有我隱晦提問的原因,但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他一定能聽懂。
所以我覺得總瓢把子應該沒有找來,至於為什麼,我就不清楚了,甚至隱隱開始懷疑老獵戶故事的真實性,當然,師父不可能騙我,但架不住老獵戶騙他。
久而久之,我也不操心這個事了。
總瓢把子便在我將它拋在腦後時,給馮欄來了個出其不意的偷襲。
先說我把它拋在腦後的事,與馮欄建立合作關係的兩個月後,那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