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瞎子說完，馮欄掏出煙，散了一圈。

隨後對我說：“現在明白菲菲跟水鬼的承負是啥了吧？怪不得水鬼纏著她不放，這幾個丫頭的嘴真夠欠的！”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響了，馮欄搶過去一看，菲菲打來的，他按下接聽，直截了當的問，在河邊說劉啞巴壞話的姑娘是不是她？

菲菲反問：“誰是劉啞巴？”

跟菲菲溝通後才知道，與朱瞎子吵架的姑娘並不是她，而是她朋友的朋友，她從水鬼手裡救上來的那位，給果園拍宣傳照片的活動，就是她張羅的，如此說來，她在朱瞎子面前急赤白臉的解釋水鬼，可能是擔心果園經理怕出意外，取消請模特拍照的打算。

馮欄不聽菲菲解釋，說道：“那你也活該，劉啞巴為了救人而死，你朋友非但不同情，反而在河邊說風涼話，肯定被河裡的啞巴聽到了，決定要她的命，結果你橫插一槓子把人救下來，現在她跑了，劉啞巴朝你要人...你別解釋，過來給啞巴哥哥道歉吧，啞巴的哥哥原諒你，我就幫你一次。”

說的不近人情，其實是幫菲菲解釋，這件事本來就怪不到她頭上，馮欄如此一說，朱瞎子更不好意思遷怒菲菲了。

掛機後，朱瞎子忙擺手，說道：“不用丫頭跟我道歉，跟她沒關係，兩個小師傅，你們要抓我弟弟麼？”

馮欄說不是抓，是超度，具體情況還要再合計，等菲菲來了再說。

一個小時後，菲菲姍姍來遲。

見到真人，只覺得她比影片裡更加漂亮，俏臉蛋配上豐胸纖腰大長腿，打扮的青春靚麗，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和她打招呼了，而她也沒跟我說話，一進門，便在馮欄的招呼下給朱瞎子道歉，隨後又合計起六月六超度水鬼的事，有幾件事要朱瞎子配合，馮欄一一向他交待清楚，菲菲不時插兩句嘴，說這幾天夜裡做夢的情況。

黑車師傅啃著蘋果，在旁邊津津有味的聽著。

我沒有攙和他們的事，獨自坐在一旁抽菸，故作深沉，儘量讓自己顯得成熟穩重一些，希望初次見面能給菲菲留個好印象，可實際上我心裡很焦躁和緊張，因為在網上聊天時，我謊報了自己的年齡，姓名，以及事業的發展程度，牛逼吹的挺大，把菲菲哄的挺暈，我覺得她已經瘋狂的愛上了我。

我不知道一會怎麼跟她解釋，是實話實說呢，還是死不鬆口，就說自己二十八，只是長得比較嫩。

就在我瘋狂幻想之際，他們說完正事，馮欄向菲菲索要法事的費用，倒是沒有獅子大開口，只要一萬塊。

菲菲沒錢，終於想起她在網上認識的吳哥哥，打量我和黑車師傅之後，有些拿不準，便問道：“馮師傅，哪位是吳哥呀？”

我輕咳一聲，挺胸抬頭，正要做一個隆重的自我介紹。

馮欄搶先張口：“你吳哥先走了，讓我跟你道個歉，其實他今年四十三，離異有孩，還有點謝頂，他擔心你嫌棄他，所以讓我先給你交待一下他的情況，他去賓館開房間了，如果你不嫌棄，一會我帶你去見他，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吳哥的侄子吳鬼，色鬼的鬼，人如其名！跟你影片和打電話的都是他，你吳哥聲音老嘛，所以找侄子冒充一下，吳鬼，快跟你嬸嬸打個招呼呀！”

這一番話說的又急又快，顯然早就想好了的，我完全插不上嘴，何況馮欄一說吳哥先走，我已經懵了，等他說完，我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前面打電話時，菲菲說好夜裡請我們吃飯，結果馮欄的狗嘴一張，把人姑娘臉都嚇白了，結結巴巴跟我說：“我我我...我腦子有點亂，小吳，你跟你叔說一聲，讓我考慮幾天，馮師傅，你處理水鬼吧，我跟朋友借錢，那個...你們聊，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拒絕我們捎她一程的好意，菲菲狼狽逃走。

馮欄眉飛色舞，朝我吹了個勝利的口哨，我捂著胸口，強忍跟他拼命的念頭。

又跟朱瞎子說幾句話，我們告辭離去，到附近找了個賓館入住，夜裡去路邊吃燒烤，馮欄心情愉悅，和黑車師傅放肆的吹著牛逼，我則心頭滴血，滿腦子都是雞飛蛋打的小美女，眼看馮欄喝的痛快，我越想越氣，決定拼著一身剮，也要把皇帝拉下馬。

大不了不要這張臉了！

燒烤攤不遠處有個成人用品店，等到攤位坐滿人後，我去店裡買了個會震動的棒棒，故意拆掉包裝，舉著棒棒大搖大擺走到馮欄身邊，往他面前一拍，喊道：“拿著，晚上自己用這個，別纏著老子！”

馮欄呆若木雞，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