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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磚打墓裡的老太太8

一語成讖的讖,就是對某些兇象的預言的意思。

臨死的人,能在一瞬間看到未來將要發生的事,而將要遭遇危險的人,有時候也會一不留神觸碰天機,說出某些不吉利的話。

戴桃出靈堂時,被門上的釘子掛住衣服,她還來一句被掛住了...

馮欄掐指一算,隨後臉色有些不好,對戴桃和範哥說:“冥婚的片子也拍了,小黑胖子的奶奶還得處理三四天,要不你們先回?”

戴桃解開被釘子掛住的衣服,笑眯眯的說:“沒事,不差這幾天,等你忙完了,咱們一起回去,路上也有個伴!”

“不不不,不要等我,你們還是先走吧。”

戴桃冰雪聰明的一個女孩,即便不知道被掛住所預示的,也明白馮欄掐指一算就趕她走,可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便問馮欄:“是不是有什麼事呀?你剛剛算什麼呢?”

掐指一算和應堂發黑一樣,也是被各種作品用爛的四個字,這裡解釋一下,所謂掐指一算的結果,並不是預知未來將要發生的事,而是對某個時間發生的某件事,所能引發的後果,做一個兇吉的預測,而掐指一算的準確度來說,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掐指一算一般都在得到某種示警之後,像戴桃說自己被掛住,這就可以掐指一算,若是兇象,那她很可能一語成讖。

我也會掐指一算的本事,用左手,食指、中指、無名指各有三節,食指下節是大安,上節是留連,中指上節是速喜,下節是空亡,無名指上節是赤口,下節是小吉,算的時候按‘大留速赤小空’的順序掐,大安是正月。

比如要算四月初五丑時,見網戀物件的兇吉,那就心裡想一遍這個事,然後從正月大安掐四下,四月落在赤口上,再掐初五,是從剛剛的赤口按順序掐五下,到了留連,丑時也是從留連起,掐兩下到速喜。

速喜是僅次大安的吉卦,從卦象上看,見面後可以順利奔現。

不過結合實際來說,丑時是凌晨一點,這個點見面,被劫財劫色劫腰子的可能性相當高啊!

掐指一算就這麼簡單,但方法有很多,馮欄怎麼算,我不清楚,反正我就會這一種,小六壬演算法。

馮欄不想嚇到戴桃,可她非要刨根問底,只好解釋一番,再如實相告:她再留在黑胖家,很可能就在靈堂裡給黑胖奶奶的屍體作伴了!

如此一來,戴桃哪敢再留,連晚飯都不敢吃,更沒心思跟黑胖家打招呼,我開上馮欄的車將他們送到縣裡的賓館,他倆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開著自己的車,不顧天色已暗,急忙往省城跑,有多遠躲多遠。

我再回到黑胖家時,流水席已經開了,院裡院外坐滿了人,熱鬧非凡,而張老漢領著兒子送來豬肉後,留在桌上跟馮欄喝酒,也不知是對大腦袋改觀了,還是想喝死大腦袋,總之他倆邊喝邊划拳,哥倆好呀666呀,屬他倆喊得兇。

夜裡八點多鐘,吃流水席的鄉親們散去,只剩下馮欄那一桌還不盡興,直喝到夜裡十點,馮欄打個酒嗝,搖頭晃腦站起來說:“哎,沒意思,也不知道跟你們喝了點啥東西,就感覺像茶一樣的液體不斷劃過我的喉嚨,你們卻倒下了一片片,老頭你等著,我撒泡尿再回來收拾你!”

張老漢嘲笑道:“嘿,大腦袋真能吹,扶著點腦袋,別再把你的細脖子搖斷嘍。”

我扶馮欄去廁所,他卻低聲對我說:“別管我,一會給我送點紙來,不行,要吐!”

要吐了還嘴硬,我也不管他,坐回外面的流水席飯桌上吃菜。

兩三分鐘後,我正要去給他送紙,便聽馮欄的怒吼聲:“誰他嗎把燈弄滅了?看燈的人呢?孫老三你給老子滾出來!”

馮欄不讓黑胖三叔上桌吃飯,讓他跪在靈堂裡看著引魂燈。

一聽燈滅,我們趕緊往裡跑,就看靈堂裡那展展平躺的老太太屍體腳下的油燈,燈芯倔強的探著頭,卻連個火星子都沒有。

黑胖老三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鑽出來,口中嚼著的饅頭還往外掉渣,含糊不清的說:“這呢這呢,我吃口飯。”

馮欄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揪住領子往靈堂拖,罵道:“你還知道餓?你餓死老孃的時候考慮她沒有?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連盞燈都看不住...”

惡人自有惡人磨,別看黑胖三叔是個連老孃都敢餓死的潑皮加忤逆兒,卻不敢跟馮欄炸刺,乖的跟孫子似的。

倒是黑胖爹緊張兮兮的問道:“馮師傅,這燈是我老孃弄滅的?她不想走?”

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