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包著五萬塊錢的油紙包遞給馮欄。
他開啟點了點,扔給我一萬,說好多錢就多錢。
閒聊一陣,趕中午,馮欄帶我去電視臺,給一位女記者打電話,確定見面的位置,我聽那女記者的聲音甜美又溫柔,心裡有點癢癢,便問馮欄:“這是誰?你朋友啊?”
馮欄說:“我客戶的外甥女,我也沒見過!你要有興趣,一會我給你介紹一下,不過你別抱什麼期望,老天爺是公平的,一般來說,聲音好聽的女孩,長的都不咋地!”
車停在電臺附近的西餐廳外,馮欄瞟了一眼,趕忙給女記者打電話,問道:“戴小姐,窗戶旁邊那個是你麼...好,我馬上過去。”
掛機後,馮欄塞給我三百塊錢:“那什麼,你就別去了,你不是喜歡打遊戲麼?前面有個網咖,你開我車去玩吧,自己吃個盒飯啥的,等我電話再來接我!”
不給我拒絕的機會,馮欄下車,還對著倒車鏡臭臭美,一路小跑進餐廳。
女記者接到馮欄的電話,走到門口接他,直到馮欄和她雙雙落座,轉過身後,我才看到女記者的模樣。
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長髮披肩,瓜子臉大眼睛翹鼻樑,美得冒泡,尤其是她的面板很白皙,柔和細膩的那種白,她坐在窗邊,陽光在她的臉蛋上照出朦朧的淡淡的光暈,嬌嫩的讓我恨不得輕輕咬她一口。
她叫戴桃,人如其名,美得像朵桃花。
馮欄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畜生,嫌我丟人還是咋的?
我開著他的車,連闖四個紅燈才消了氣!
兩小時後,跟美女共進午餐的馮欄打來電話,我開車去接他,戴記者已經走了,我沒好氣的問馮欄:“跟戴桃打聽到什麼了?”
“你這孩子咋不懂禮貌呢,人家比你大,連個姐也不叫!”
他拍拍肚子,靠在座椅上,說道:“本來我只是全面撒網,沒想到把老a一網成擒了,如果秦蘭沒有第三個老相好,那老a應該是他們臺的副臺長了,秦蘭老公生前是這個人的徒弟,所以他和秦蘭一家走的特別近,這兩年臺裡也有關於他倆的流言蜚語。”
“然後呢?其實我搞不懂你打聽人家隱私幹啥,直接把肖老太收拾了不就完了?抓個鬼,搞得跟破案似的!”
馮欄悉心解釋:“這你就不懂了,有承負的...”
“啥是承負?”
“就是和尚們說的因果,做什麼惡,遭什麼秧,老天爺定的規矩,我得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能決定要不要處理,不聞不問,直接把肖老太收拾了,我遭報應呢!”
這倒和我們風水師給人相地一樣,不分好賴,亂相一氣,早晚倒黴。
可我不懂,馮欄都沒決定要不要處理,他收我錢幹啥?
“我是沒決定要不要處理肖老太,但已經決定幫你和老馬避開她了,前提是你沒有騙我,不說這些了,先送你回去,讓你的親姐姐通知業主,今天夜裡回遷樓的樓梯間被我承包了,生人勿進,你再準備祭奠的一應物品,三碗素供,三雙紅筷子,晚上我把肖老太請上來聊聊。”
“你幹啥去?”
“我找老a聊聊,我覺得肖老太的死跟他有重大關係,肖老太現在是四線作戰,但你和老馬都不算嚴重,你是沒見秦蘭的樣子,瘦成皮包骨,臉色發黑,最多熬到肖老太五七就得掛,我估計老a也差不多,聽戴桃說,前幾天老a請假去五臺山拜佛,回來就生病了...就是秦蘭找你看孩子那幾天,她也不是出差,而是請假處理家事,可能和老a一起去五臺山了。”
將我送回金城花園,馮欄開車離去,臨走前囑咐一聲:“對了,看看你們保安隊誰有時間,夜裡留下幫忙,一個人給三百。”
將馮欄的話帶到,幾個保安對視幾眼,很勉強的笑了。
我又找朱姐說幾句,便去置辦馮欄要的東西。
請肖老太上來,說得輕巧,卻是把死鬼從陰間弄到陽間,祭奠她的一應物品馬虎不得,馮欄放心交給我去做,也是因為原先我師父幹過類似的事,給人招魂,但那是針對客死異鄉的人的儀式,究竟有沒有把人家招回來,我不清楚,反正沒鬼告我師父的狀。
馮欄可是要把鬼搞上來的,我免不了有些害怕,到廟街買香燭元寶時,順便回了趟家,將師父生前用過的羅盤揣在懷裡,因為羅盤有辟邪的功效。
準備妥當,我在金城的值班室等馮欄,下班時間,保安們紛紛找藉口跑了,朱姐知道我們晚上要做的事,想留下瞧個稀奇,也被我好說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