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的安全帶上有血跡,我趕忙給秦德昌打電話,問他是否知道這件事。
秦德昌並不知情。
這便說明安全帶上的血,是他買車前就留下的。
再想到秦德昌念念不忘,白裙子女鬼坐車自備一根安全帶的事,我突然間明白過來,搞不好秦德昌被女鬼糾纏的原因,就與這輛車有關。
有秦蘭和戴桃在,我沒有聲張,跟她倆吃完午飯,又去商場給戴桃買了條新裙子,她還挺不好意思,說是回家洗洗就行,是我執意要給她買,並讓她換上新裙子之後,就把舊的扔掉,千萬別再穿了。
因為我覺得安全帶上的血,就是那白裙子女鬼生前留下的。
將她倆送回電視臺,我趕忙去找秦德昌。
聽我說了安全帶上有血的事,秦德昌倍感吃驚,鑽進車裡拉出安全帶,指甲在末端一摳,便摳下少許乾涸的血渣子,秦德昌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忙將車開回修理廠,買來白手套,蘸水後擰乾,他戴上潮溼的手套,在副駕駛的犄角旮旯處來回蹭,直到整副手沾上汙血,變得黑裡透紅,他又檢查其他縫隙處。
有血跡的地方只侷限在副駕駛,但很全面,就連副駕駛對面的空調盒裡,伸進去的溼棉籤拔出來都是紅的。
想到曾有人在副駕駛上流過很多血,秦德昌的臉色煞白。
我問他:“你買車的時候不知道車裡死過人?這是事故車?”
“怎麼可能!自從認識你和小馮,整天聽你倆講鬼故事,現在我寧可蹬個三輪都買事故車,而且也不是事故車,買車前我檢查過車況,發動機沒有損壞,玻璃輪胎也都是原廠的,不可能出過大事故!”
我問:“那車主也沒說過車裡死過人?”
他搖搖頭,告訴我:“我沒見過車主,這是我一做二手車的朋友賣給我的,他說車主剛買了半年,公司經營不善,為了迴轉資金才忍痛賣車,我那朋友...也談不上朋友,就是個二手車販子,每次收上二手車找我翻新,再讓我幫忙聯絡客戶,這輛車的車主急於出售,價格很低,他就先出錢買下來,手裡捂了兩個月沒賣到預期價位,才被我軟磨硬泡賣給我的!”
這輛賓士要買新的,連上戶保險算下來,要一百五十萬左右,秦德昌買的時候只跑了四千多公里,車況良好,他出九十五萬拿下的,如果不是事故車,算是讓他撿了個大漏。
而這車是什麼情況,我不清楚,但結合秦德昌的遭遇,以及車裡的血跡來看,秦德昌遇到的白裙子女鬼,十有八九死在這輛車裡,或者她的死與這輛車有很大的關係,所以秦德昌兩次撞鬼,都發生在他開車時。
秦德昌猜測道:“車裡死過人又不是事故車,該不會是搶來的吧,那個白裙子女鬼是車主,被劫匪弄死了?”
“你問問那個車販子不就知道了?”
“要是黑車,怕他不跟我說實話呀!”
秦德昌嘟囔一句,掏出手機想了一陣,還是給那車販子打電話,他倆雖然沒有特別好的關係,但也打了幾年交道,秦德昌不兜圈子,電話接通便開門見山的問:“老陳,你賣給我的賓士是什麼來路?”
車販子不明所以,問他什麼意思?
秦德昌說:“副駕駛上有許多幹涸的血跡,你實話說吧,這輛車到底怎麼來的?你不給我個交待,我就交給警察處理了!”
聽到車有血,車販子當先想到的也是事故車,他道:“老秦,當初你可是檢查過的,你幹了一輩子汽修,有沒有出過事故,你還看不出來嗎?咱可不帶算後賬的!”
“跟事故沒關係,我就想知道你從誰手裡收的這輛車!”
車販子不肯說,非要問明緣由。
鬧鬼的事,不足為外人道,秦德昌只將血跡的情況告之。
如果副駕駛上的血跡是白裙子生前留下的,那她一定流了許多血,多到清理不乾淨的地步,就拿安全帶來說,我在副駕駛上坐了七八回都沒發現,主要原因是我從不繫安全帶,即便繫了也很難發現,因為安全帶被人擦洗過,戴桃能沾上血跡,那是恰好秦蘭在車裡,她不能吹冷風,所以沒開空調,而車裡悶熱,戴桃又恰好穿了一條白裙子,汗水打溼安全帶,這才在她裙子上留下一條淡淡的紅色印記。
血都把安全帶滲透了。
秦德昌說完,車販子便有些慌了,趕忙讓秦德昌稍安勿躁,他保證這輛賓士不是搶來的,原車主的購車手續齊全,而且除了這輛賓士,還有一輛寶馬和猛禽,都是百多萬的好車,絕不會幹犯法的事,至於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