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秋伯是法師,張天豪的表情有些難看,也不知他是強撐著,還是謊話說多,自己也信了。
他冷笑兩聲後,說道:“原來是澳門的法師,失敬失敬,我倒要看看你和小雅誰更厲害,小雅,給他們點厲害嚐嚐。”
小雅向我們看來。
蔣先生揚揚下巴,示意她可以動手了,小雅頗不情願,我趕忙給她使眼色,她才低聲念起咒語。
那低沉的咒語聲響起後,張天豪高昂著頭,準備看我們笑話,直到小雅念出幾句,張天豪突然身子前探一下,雙手下意識捂住肚子,露出些痛苦的神情。
張天豪身體裡的蠱蟲早就被小雅用咒語孵化,只是一直控制著不讓他有任何感覺,此時念起咒語,他腹內的疼痛逐漸加劇,張天豪硬是撐了兩分鐘,滿頭冒汗,半張臉抽搐不停,也沒發出去一聲慘叫。
蔣先生饒有興趣的盯著他看。
直到呂老闆忍不住,嘲笑道:“老張啊,你的新婚妻子恐怕不能跟你度蜜月了,比起國外,她更喜歡呆在吳師傅別墅下的地牢裡。”
蔣先生三人狂笑起來,我一軲轆爬起來,招手道:“小雅快來。”
我是擔心張天豪惱羞成怒對小雅下手,呂老闆卻不忘記開玩笑:“吳師傅不要著急嘛,回了地牢慢慢玩。”
見小雅乖乖走到我身邊坐下,張天豪極度驚恐,先發出一聲慘嚎,隨後怒吼道:“小雅,你想幹什麼?”
那一邊跟張天豪來的風水師撒腿就跑,被堵在門口的阿鴨兩拳頭打翻在地,拖到桌前順手抄起一個空酒瓶給他開了個瓢。
看著張天豪滿地嘶嚎打滾的慘狀,蔣先生終於嚐到報復的快感,他將一個空酒瓶在張天豪身邊摔碎,看著他慘叫躲避,身上扎滿玻璃渣子,蔣先生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不說蔣母是被張天豪害死,單憑張天豪用風水術造成的火災,燒傷蔣先生的情人和女兒,足以讓蔣先生和他不共戴天。
我和小雅見不得這血腥場面,更不想惹上人命官司,蔣先生已經掌控局勢,我倆讓他慢慢玩,便要出去吃宵夜,我還問秋伯要不要去,他頗有興致的說:“你們去吧,我再看會。”
倒是那位趙老闆宅心仁厚,跟著我們離開。
出了夜總會,趙老闆不停嘆息,對當初的好朋友搞得這步田地,心有不忍,他領我們到酒樓吃宵夜,又找地方喝酒唱歌,本以為蔣先生收拾完張天豪就會跟我們聯絡,可直到趙老闆帶我們去賓館休息,蔣先生都沒有打電話。
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約我們吃午飯,見面後說起前夜的結果,蔣先生說,那個風水師不值一提,是被張天豪用錢蠱惑來的,而他發現局面反轉,又被阿鴨砸了一酒瓶,腦袋冒血後,立刻抱了四個酒瓶子接血,不停給蔣先生道歉。
蔣先生詢問得知,當初去他家破壞風水都是張天豪的主意,等那風水師接了半瓶子血後,蔣先生就叫服務員拿藥箱給他包紮,至於張天豪,被蠱蟲折磨的死去活來,蔣先生和呂老闆盯著他看到後半夜,期間還唱了會歌,喝了點酒,才讓風水師扛著已經昏迷的張天豪離去。
蔣先生不能讓他死在夜總會,更不想沾上人命官司,所以才放他走,他身上的蠱毒已經病入膏肓,再被折磨兩三天就會死去,那風水師被灌了一杯酒,秋伯嚇唬他說,也在酒裡下蠱,要他守著張天豪直到腸穿肚爛,再來找蔣先生要解藥。
如此,張天豪就是想求救,風水師也會攔著他,九死無生了。
而蔣先生約我和小雅見面,一是履行當初許下的費用,他倒是沒出錢,只是承諾小雅父親在佛山看病的醫藥費全包,二是要小雅再幫他辦一件事,給另一個人下蠱,也就是跟蔣妻玩曖昧的男人。
上一次蔣先生覺得羞恥,沒把事情說清楚,只說蔣妻和一個陌生男人喝茶打牌,處理張天豪後他才坦白,之所以斷定蔣妻喝茶打牌就是要出軌,因為那男人小蔣妻十歲,還是個健身教練,盯上蔣妻的錢,正攛掇她投資辦一間健身房。
要說男人最恨的兩件事,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尤其是這種打自己老婆的主意,還惦記自己財產的小白臉,蔣先生死活要報這個仇,並且直言不諱,找到小雅的原因,是他不想讓其他男人知道自己的醜事,小雅不肯幫他,他就去找秋伯,秋伯不肯幫,他就讓阿發仔做事。
“潘小姐,這種事情還是你出手比較好,阿發仔做事會被警察注意到,萬一哪天我失勢了,被人把這件事翻出來,我一定會把吳師傅也供出去的!”
我有些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