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頭下意識罵了半句:“我師哥他孃的...呸呸呸!那你現在過來吧,他沒教你的,我教你,七星打劫不難,把七星飛布九宮的旺衰搞清楚就行。”
其實我會七星打劫。
只是不想再見佟女士,所以抬出我師父搪塞苗老頭,沒成想他還挺有責任心,搞得我作繭自縛,還得回圓覺堂聽一堂課。
不過這一堂課也不算白聽。
嚴格來說,苗老頭的風水造詣還在我師父之上,他倆同門同宗,但苗老頭沾了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光,我師父雖然也去過不少地方,可他一心只想守著我師孃的墳,出遠門看風水就是混口飯吃,不像苗老頭精研此道,走到哪學到哪。
平時苗老頭不怎麼教我,因為他不知道我師父教了我什麼,又沒教什麼,只是發現我不懂的地方才指點幾句,當初幫蔣先生家看風水,我對玄空派頗不以為然,也是聽苗老頭說了才知道,玄空在南方沿海地區興盛,不單單是港臺富商捧起來這麼簡單。
北方山多,南方水重,越往南的地方,越要講究無水重三分,到了廣東福建,做陽宅風水要加到八分水,否則非但不會催運,還有可能讓屋宅風水混亂,陰盛陽衰。
玄空風水就是水法玩的特別溜,在南方地區尤為靈驗,這才備受推崇。
苗老頭叫我七星打劫,並不侷限這一種局勢,我倆在圓覺堂聊到夜裡十一點多,終於回家。
轉過天,我先給佟女士發簡訊解釋紅牛的由來,我知道她嫌我煩,索性在簡訊末尾,開誠佈公的告訴她:佟姐,你在學校的處境,我已知悉,我有辦法幫你,你給我一次機會,如果失敗,我自殺謝罪。
自殺只是為了表示誠意,我肯定不會真的自殺,這輩子不可能自殺的。
簡訊發出去便如石沉大海,佟女士沒有回覆,我也沒再聯絡她。
直到三天後,馮欄又去外地,我將他送到機場後,佟女士終於給我打電話說:“你有什麼辦法?”
我立刻說:“我會一種很厲害的風水局,效果霸道,可以幫你解決任何麻煩!”
佟女士以為我在吹牛逼,嘲笑道:“有這種風水陣,苗師傅不會,你會?”
“他也會,可他以前不知道你的情況,所以沒給你家做這種霸道的局勢。”
“那你說說,我是個什麼情況?”
“這個...”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沉吟之後,只告訴她:“我看了你們學校貼吧裡關於你的帖子。”
佟女士罵一句:“你無恥。”掛了電話,顯然是為帖子裡的內容惱羞成怒,拿我撒氣了。
回到家,我立刻開電腦,點開他們學校的貼吧,想看看關於我是帥是醜的話題最後爭論出什麼結果,卻發現那兩個帖子已經被刪了。
半小時後,佟女士終於做出決定,發簡訊問我什麼時候能給她家做風水,又是怎樣收費。
我回復說:我隨時可以,但我要先看看你家的格局,費用方面,就按我師叔的價格吧,這一次就是他教我用七星打劫幫你轉運。
佟女士發來一個地址,她說每天下班都有時間,我隨時可以過去,但不許單獨去她家,必須帶上小雅或者圓覺堂的劉姐。
她還是不信任我,但我可以理解,她在學校上個廁所都有人在外面偷拍,這種情況她能信任誰?
跟佟女士約好時間,那天她下班,我帶著小雅登門拜訪,還把前幾天沒送給她的茶葉帶上了。
開門後,佟女士面無表情的說:“進來吧。”隨後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小雅跟她打招呼,她也沒給個笑臉,更沒有倒水待客的意思。
佟女士家有一百多平米,裝修還可以,而這套房子是她離婚後分的財產,聽苗老頭說,她一共有三套房子,另兩套是學校分的,和她父母留下的,都請苗老頭看過風水,而她也不把空閒的房子租出去,狡兔三窟似的今天這住住,明天那住住。
佟女士沒心思招待我們,我只好放下茶葉,掏出羅盤說:“姐,那我在你家隨便看看哈,你有房屋的結構圖麼?”
“沒有。”
“那你給我拿紙筆和尺子,我自己畫。”
佟女士取來東西,防賊似的盯著我們,我和小雅配合著把她家的格局量出來,畫在紙上,再定了朝向,我又向佟女士討要她父母的生辰八字。
佟女士皺眉道:“給我家看風水,要我父母的做什麼?”
“七星打劫的局勢有個核心,識得父母三般卦,便是真神路;北斗七星去打劫,離宮要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