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頭說的有道理,但也不是完全正確,他就是他口中那種寧可放生倆王八,求個心理安慰,都不願意找小雅還儺願的老頑固,但他只能代表一類人。
不過他是師叔,他做了否定,我也不好反駁他。
小雅卻冒出一句:“我可以把經咒刺成蝴蝶媽媽的圖案,很漂亮的,女性應該會喜歡。”
苗老頭沒說話,我也沒說話。
沉默少許後,苗老頭說:“既然你們想搞這個,那就試一試吧,我問問一些老客戶,有沒有興趣讓他們老婆來體驗一把,吳鬼,你讓小馮子也參與進來吧,以他的名字給小雅丫頭開一場法會,效果不好就往他頭上推,反正他孤家寡人一個,又有點名氣,最適合背黑鍋!你聯絡小劉吧,讓她籌辦這個事。”
他口中的小劉是圓覺堂的財務,三十歲出頭,相當有女人味的少婦,但我一直懷疑她和苗老頭的兒子,我那便宜大師兄有點貓膩,好幾次發現他倆關上門在辦公室瞎搗鼓,出來時,劉姐面色潮紅,媚眼含春。
先找到馮欄,又約劉姐見面商量法會的事,她負責圓覺堂的商務活動,很擅長策劃這個,拿出一個方案,讓我們足足籌備半個月時間,因為刺經咒需要私密空間,只能在酒店租一間套房,既要搞出法堂的神秘氛圍,又要有合影照片之類的,證明小雅的實力。
此我們很是忙了一陣,光是天南海北找人照相,就花了六萬多的機票錢。
馮欄和苗老頭加起來聯絡了二十八位願意參加法會的客戶,每天三人,每人八千,所以這一趟肯定不會賠錢,但如果法會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損失的是他倆的名氣。
轉眼到了法會開始的日子,並沒有盛大的開場儀式,上午九點,苗老頭領著一對夫妻到了賓館,男的有個四十多歲,夾著皮包帶著金錶,大腹便便還是個謝頂,標準的油膩老男人,女的看上去三十出頭,模樣秀麗,穿著棗紅色套裙,戴一副眼鏡,平添幾分知性美感。
苗老頭領他們進來,介紹說:“吳鬼,這位是錢老闆,他和他哥都是咱們圓覺堂的老客戶了,這位是他的妻子,你就叫嫂子吧。”
我伸手說道:“錢老闆你好。”
錢老闆跟我握手,有些詫異的說:“苗大師,這就是你師侄呀?小夥子你有二十了麼?”
“二十一了。”
錢老闆向苗老頭感嘆道:“真是年輕呀!英雄出少年!”
苗老頭笑了笑,對我說:“吳鬼,錢老闆一直信佛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說動他來試一試小雅的本事,你把小雅請出來吧,錢老闆不是外人,他有事跟小雅談。”
我進房間,小雅一身寬鬆的白色連衣褲,正跪坐在擺滿黃符和法器的床上唸經,腰桿挺的筆直,雙手卻微微顫抖著,臉蛋和脖頸透著迷人的紅暈,顯然她聽到第一位客戶登門,也在緊張。
我低聲安慰她:“別怕,我第一次給人看風水也很緊張,還是我師叔陪我一起去的,我既擔心給人家看不好,又擔心哪裡說錯了讓我師叔不滿意,可最後還不是一帆風順?你別總想著要賺他們錢,就當成你們寨子裡的人,來求你驅邪就好了。”
小雅點點頭,穿上拖鞋跟在我身後去了外間。
為了讓小雅看起來有點法師的感覺,我和馮欄絞盡腦汁給她打扮一番。
可見了面,錢老闆還是詫異於小雅的青春靚麗,雖然沒說什麼,態度卻隨意起來,我介紹小雅是苗族的巴代扎,他東拉西扯問小雅是哪裡的苗族,得知雲南後,又說自己經常去雲南,風景很不錯,民族特色也很有特點云云。
最後還是苗老頭把話題拉回來,他說:“小雅,錢老闆是信佛的,每年都要去五臺山小住幾天,聽大師講講佛經,這次找到咱們,是有個一直沒有解決的麻煩事,他年近五十,卻始終沒有孩子,醫院檢查,他們兩口子的身體都沒有問題,所以想請你給他夫人做一個求子的法事。”
我有點沒理解這句話的邏輯,既然倆人都沒問題,為啥單給女人做?
小雅沒有回答,她盯著錢老闆的臉,目光漸漸向下,最後在腰間停住,問道:“你是不是有腰疼的毛病?並且每次行房事,腰都疼的特別厲害。”
錢老闆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這腰疼了六年了,而且不是親熱時疼得厲害,是疼到根本沒心思親熱,我倆都兩年...”
話說一半,錢老闆住口,神情尷尬的笑了笑,他老婆則滿臉通紅,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還想鼓動錢老闆繼續說,好讓我知道他倆兩年怎麼著了,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