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卻需要應對如此多的麻煩與挑戰,真令人惋惜。但沈鏡卻始終不為所動。
旁邊有人說道:“這女子似乎與世無爭的模樣,但眼神中透露出的魅力卻令人難以抗拒。”
沈鏡淡淡一笑:“她的魅力或許會隨著時間而消逝。”
原本想著,侯爺因蘇婉清之事氣得夠嗆,自己這般關心他的情緒,或許能引起他的偏愛,讓他留下。
如今看來,錦瀾閣已換了白色的裝飾,想必是為自己日後歇息創造機會。只需同床共枕,必定能遇到那位。
怎料,想法與實際大相徑庭。
“喪禮繼續,具體情況,不要外洩!”沈鏡淡淡地吩咐道,隨即推著輪椅離開了錦瀾閣。
蘇婉清一臉困惑。
“奇怪,這位侯爺明明氣得要發火,怎麼剛被小妾幾句好話就繞過自己了?”
“別啊,你快追查吧,這樣我才好給你個臺階下,讓你有話有據地休了我。”蘇婉清心中暗想。
正當她思索之際,突然一道聲音傳來:“蘇婉清!”
蘇婉清愣住,與一臉委屈的白顏匆匆對視一眼,急忙朝沈鏡的方向走去。
“來了,來了,他要休我了!”蘇婉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決。
“侯爺,昨夜離去之時,妾身見您氣色不佳,還以為……是妾身糊塗了。妾身願意淨身出戶,還請侯爺簽署這休書。”蘇婉清將休書一一寫好,只待沈鏡在上面簽字蓋章。
“休書?”沈鏡看著她,“是的,夫人。您在上面簽字,便可擁有一個安寧的侯府。夫人雖粗鄙,卻有這份福分長伴侯爺身側。”
“昨夜讓你讀華嶽律?究竟是何居心?”蘇婉清疑惑地問道。
“夫人昨夜受驚,為夫不能苛刻。縱容一次兩次是應該的。”沈鏡解釋道。
“無礙。”沈鏡點頭,“夫人若想離開,沒有休書也一樣可以離開。既然還在侯府,想來對為夫還是忠貞不二的。”
“呵,你還真敢說。”蘇婉清心中暗自警惕,“你以為我不知道沒有休書的嚴重性。”
【探訪華嶽律得知,原來在華嶽國,王侯貴族的女性若未獲得休書,便需面臨全國通緝的下半生,且一旦夫家下達命令,便需見則殺之。】
【看來,我是想直接離開,但命運如此,也著實令人歎服。】
不遠處的白顏聽得津津有味,心念一動,為何有休書之事?難道侯爺要休妻?
若此訊息為真,那她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是好?
此時,彩月小心翼翼地靠近,心中忐忑不安。
蘇婉清回到屋內,愁雲滿面。這一切的發生,彷彿註定了她未來的艱難。
沈鏡的心中雖有一顆鐵打的心,但面對如此困境,他似乎也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好在有彩月相伴,她不敢有絲毫鬆懈。此時她只能小心行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蘇婉清躺回床上,心中卻更加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挑戰。
彩月進來時,看到蘇婉清愁眉苦臉的樣子,安慰道:“夫人,您身為侯府的夫人,接下來的日子定會迎來許多客人的拜訪。奴婢幫您梳妝打扮。”
是啊,沈鏡對她的懲罰便是讓她親自接待那些不信他已死的下屬。這些人中定有內鬼。
這部劇中這場喪事可謂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戲。劇中之人知曉沈鏡的心機在於裝死,而蘇婉清作為一個局外人自然也是認為他已死。
劇中蘇婉清以其侯府當家主母的身份操辦這場喪事。由此可見,前來探訪的確實是一些不相信沈鏡已死的人。
因此,蘇婉清只能儘量保持冷靜,以免耽誤回家的路。想到這裡,她不禁感嘆命運的無常。
蘇婉清走到梳妝檯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禁感嘆:這張臉在梳妝與不梳妝之間似乎並無太大區別。
“月彩”這個名字下的主人公不僅僅是自己的主人,也是自己深愛的人。
儘管年齡相仿,但從小就跟在她身邊的不僅是與她一同服侍的主人,更是一位深入骨髓的親密夥伴。
正因為對她的瞭解過於深入,這幾天內她親身經歷的巨大變化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以往在府中的生活規規矩矩,從未敢觸怒繼夫人的權威,而如今嫁入侯府卻掀起了一場翻天覆地的風波……
儘管她深知自己並非坊間流傳中的自大狂妄之人,但在六皇子的心間,確實有一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