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德全瞥了她一眼,傲然道:“彩月,你若真有此心,我便告訴你。夫人雖得侯爺寵愛,但位置不定,此間規矩非你我所能明瞭。如今人人皆想討好白姨娘,唯有我能親自送錢來。你若不感恩,便休要妄言告狀。只怕下個月,連這點兒銀兩也拿不到了!”
彩月咬了咬唇,這寧德全行事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平日裡他如此囂張跋扈,竟還如此大言不慚地宣稱要欺瞞夫人。原來這高門侯府內宅竟是如此不守規矩。
彩月氣憤填膺,忍不住朝蘇婉清的方向奔去:“把那金子拿出來!”
蘇婉清卻似未聞般悠閒地坐在房門前的門檻上,手上的金條熠熠生輝。
忽然目光一凝,定格在寧德全身上。
“敢動我的侍女?你當真以為我會懼你?”她語氣冰冷,“且看我不把你砸得落花流水!”
話音剛落,她手上的金條猛地砸下,彷彿一場雷霆轟擊在寧德全身上。疼痛襲來,寧德全面色慘白。
這個夫人果真是粗魯之輩!這一擊竟如此猛烈!
但寧德全毫不畏懼,他緊握金條,咬緊牙關硬撐著。
以下是按照要求翻譯的中文句子:
這夫人果真不同凡響啊,說蘇家這樣的大家族嫁女兒怎麼可能會沒有貴重的嫁妝呢?看來還真是藏著掖著呢!
這夫人居然用了一小塊金子換了四兩二錢,讓寧德全吃驚不已。原來沈鏡的主意是這個,原本這位夫人不會這樣做,也不知她是受什麼苦難煎熬過。
蘇婉清聽到寧德全的話,方才意識到這是沈鏡的主意。不禁想起她有次回想起家裡的存款來,看來是不止要用這筆金子還能受到其他的約束。
寧德全跪在那裡,眼裡閃耀著對這位夫人的尊重與誠摯,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夫人最討厭什麼?”
“莫急,你先過來聽聽!”蘇婉清說著指向了他,暗示他回答她的疑惑。
寧德全聽得直冒冷汗,但他心中又泛起一抹敬畏和興奮,懷著不安卻恭敬的心情回答道:“是……最討厭別人的貪財!”
聽到這回答後,原來愁眉苦臉的彩月一下子臉上泛起了笑意。
看到這一幕,不禁讓人猜想原來夫人在此是為了挽救某個陳管家的權勢……
只要資金到位,他行事幹脆利落,儘管結局尚未揭示他身邊小人物的最終命運,但其斂財能力卻令人預期其必能有個好結果。
蘇婉清巧妙地藉此機會審視了沈鏡的困擾,不時探查他的情緒,想尋找一機會助他一臂之力。如果一切順利,也許能夠促使他完成那封休書。
在侯府中待了多年的寧德全,早已洞察了內宅鬥爭的玄機。對於侯爺的喜好,他深知其中的深意。若想在權勢鬥爭漩渦中避免自己的處境被動,那麼這位夫人提出的方法也許值得一試。
他疑惑地問道:“侯爺最討厭什麼?”
蘇婉清輕挑眉頭,若非深知這些細節,如何能猜測出這種微妙的動機?她淡然道:“侯爺最討厭虛偽的人。”
寧德全沉吟片刻,隨後緩緩道:“夫人,小人雖然不能完全明瞭侯爺的心思,但也知道侯爺並不喜歡過於虛偽之人。”
蘇婉清瞥了他一眼,提醒道:“你還需要注意。”
“還有其他嗎?”
“除了虛偽之外,侯爺最討厭的就是……”他思索片刻後說,“或許是甜食的過量或滋補品的過多,或者是不喜歡女子或是……小人。”
蘇婉清微微挑眉,她的眼光顯得睿智且善解人意。她似乎沒有真正觸及問題的核心。然而她也知道這不是什麼新的疑問。虛偽對於一個人來說的確難以察覺,但對於聰明如沈鏡,這個問題應該早已是明瞭的事實。
於是她問道:“你認為目前最嚴重的問題是什麼?”
寧德全有些緊張,但還是選擇坦白:“夫人,小人的意思可能是避免自身隱私的洩露。”
“那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侯爺……”寧德全思考片刻,“或許是鬥爭導致的道德淪喪。”
蘇婉清聽到這裡不禁一笑:“你還有更深的考量?”
寧德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小人不敢再有所隱瞞。”他頓了頓,繼續道,“小人認為應該從根本解決問題。”
“從何入手?”
“或許……需要夫人自己出手。”寧德全的話語中充滿了期待和希望。
她淡淡一笑:“你果然是個有智慧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