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宴會的最後一天。
一大早,李瑞就醒了。
昨晚,她再次感覺到席盈獨自一人躺在床上,離開了房間。
雖然她很想離開房間後去看看他做了什麼,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至少現在不能。
當她對他的計劃一無所知時,她無法透露自己知道他的真實意圖。
於是她繼續躺在床上。
出乎意料的是,席櫻一走,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後,依然沒有看到席盈,但也沒有向安居打聽任何有關他的事情。
她只是匆匆做好了準備,然後就出了房間。
“我的女士。”
安菊看到李瑞,低下了頭。
“我要去瑤月堂看姐姐。”
她告訴安菊。
說完,她看到安居臉上的猶豫。過了一會兒,她說道
“你陪我去吧,我想你的主人不會發現這件事有什麼問題。”
安菊沉思著她的話。她還記得,當李夫人說這不是她的錯時,她的主人甚至沒有責罵她。
經過這件事,安菊心裡有了定論。
只有全心全意地侍奉李夫人,取悅李夫人,她才能免受主人的殘酷懲罰。
到頭來,她也無法阻止李夫人去任何地方。她的師父從來沒有給過她這個權利。他剛才囑咐她不要丟下李夫人一個人。
於是猶豫了片刻,她點了點頭,陪著李瑞去了瑤月殿。
邀月殿內,禁軍將李瑞攔在殿門外。
當安居告訴他們來意後,一個人進去了,另一個讓安居和李瑞在外面等著。
只過了片刻,站在門口的禁衛漫不經心地向殿內看去,就看到徐太醫朝自己跑了過來。
他瞪大了眼睛,立刻跑到了徐太醫面前,心想老太醫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才會這麼著急地跑。
“徐太醫,什麼……”
然而,當看到徐太醫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後,將他推開時,禁軍卻愣住了。
他一臉疑惑地看到徐太醫從他身邊跑過,朝門口跑去。
徐太醫雖然年事已高,但看上去一直很健康,但此時,禁衛軍卻忍不住認為,這位老太醫現在年紀大了,心神不正了。
當他回頭看向前方時,他看到他的同伴守衛朝他走來,一些綠色的糊狀物從他的頭髮和臉上掉落下來。禁軍手裡端著一個碗,臉色十分難看。
“你怎麼了?”
這名侍衛一靠近,便向那面色難看的侍衛問道。
那個面色難看的侍衛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
“這是徐太醫做的,我剛剛跟他說,李夫人在外面,要見姐姐,他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把正在熬製的藥膏扔了出去。”
“哦…”
禁軍同情他的同僚並勸告他
“別把自己清理乾淨。”
那名面目猙獰的守衛苦笑道:
“我知道。”
去年,徐太醫因為興奮的發現,就這樣將自己的藥膏潑在了一名侍衛的身上。
隨後,徐太醫去拿了紙筆寫下一些東西,回來時並沒有在原地找到侍衛。
當他找到守衛時,守衛已經把自己清理乾淨了。
徐太醫勃然大怒,向皇帝訴苦,因為侍衛的緣故,他失去了新發現的治療燒傷疤痕的藥膏。
皇帝也被徐太醫逼無奈,解除了侍衛的職務。
即便如此,太醫見到其他禁衛,也會感到不悅。
侍衛們相視一眼,苦笑不已,紛紛走回門口。
然而,妖月殿外看到的一幕卻讓他們震驚了。
一向脾氣暴躁的老醫師,正用討好的眼神看著李夫人。
只見徐太醫帶著李夫人朝他們走來。從他們身邊走過時,徐太醫再次居高臨下的看了他們一眼,低聲道:
“你知道你在瑤月殿外攔了這麼久的是誰嗎?”
侍衛們聽徐太醫的話一臉疑惑,面面相覷,紛紛搖頭。
“哼……如果你的膽大妄為被席大人知道了,老夫也不知道你們倆能不能在他的震怒下活下去。”
禁軍侍衛們驚恐地倒吸一口冷氣。
滿意了他們蒼白的臉色,徐太醫迫不及待地跟著李瑞進了瑤月殿,心中卻藏著別樣的目的。
他激動得滿臉通紅,想到什麼就給李瑞拍馬屁。
“李小姐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