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按六叔說的讓她失望。
“我該走了。”葉南容抿唇,將衣袖扯出。
凝煙的手落下,整個人就這麼僵站在原地,臉上血色盡退,巨大的荒涼壓在心上,讓她難以呼吸。
“夫人。”
直到聽到丹楓的聲音,凝煙才恍惚抬起頭,看到她不放心的樣子,眨去眼裡的酸澀,彎了抹笑道:“不早了,該去給母親請安了。”
凝煙現在很不好,她不堅強,可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不好,脆弱一旦表露出來,就連關心都能壓到她,所以她只能裝作什麼事都不曾發生。
丹楓眼睛不動聲色的自她周身走了一遍,又巡看了眼屋內的情形,才點點頭,陪著她去了瑞華苑。
以往凝煙去向顧氏請安,她為了立規矩,總是諸多挑剔,今日破天荒沒有為難,只顧著與葉二爺說話。
“母親過幾日又該去寺裡了吧。”顧氏對準備出門的葉二爺道。
葉二爺點頭,“嗯,歷年不都是這個時候,你怎麼還記不得。”
“我這是記不得嗎?”顧氏斜乜了他一眼,沒好氣:“我是提醒你,怎麼就不知道陪著母親去。”
葉二爺蹙起眉道:“你又不是不知,母親不讓人陪同。”
“那怎麼每年都問六爺去不去。”
凝煙所有精力都用來遏制自己,不讓受傷的情緒流露,一直到聽到顧氏說起葉忱,迷惘的雙眸才聚起一點神。
“你們都是她親生。”顧氏說著面露不悅,看到葉二爺視線移過來,才住了口。
心裡卻不平衡,府上無人知道老夫人每年這時候去廟裡祭拜誰,而且誰都不讓陪,就讓六爺去,而六爺又從不同去。
若說其他幾房就算了,二爺和六爺都是老夫人親生,有什麼是隻能讓六爺知道的,分明是偏袒。
再說偏袒,要是生來就偏袒幼子也罷了,可據她所知,六爺幼時並不得老太爺和老夫人疼愛,說是生來心口就帶了一猙獰的胎記,命數不好,被送去廟裡住了許多年。
若要說老夫人什麼時候對六爺好起來,那就是六爺成了太傅之後。
也是因為此,她才對老夫人頗有意見,老夫人看起來和藹親人,其實也是偏心更有本事的。
“好了。”葉二爺發話,“總之這事你別去母親面前多說,免得她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