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一步三回頭,想著要稟告老爺夫人,也趕緊出去了。
範為金有些頹敗地走到書桌之前,有些喪氣地坐了下來。
他今日也真是被蕭然那副模樣給嚇了一大跳。
原本想著先好好搞一下關係,接著就出重金將甜鈺買回來,他一定說一個令蕭然沒法拒絕的數字,可沒想到那煞神竟話都不聽自己說完,便發了怒。
不願割愛也就罷了,還這般粗魯暴力!
還記得等他出了蕭府,自己那些侍衛都被蕭府守衛給團團包圍了起來,他真是又氣又怒,脖子又生疼。
他從書櫃一角取出一副卷軸,藉著屋中有些昏暗的燭光,欣賞著上頭那位絕美的人兒。
範為金神色更是黯淡,今日這一舉,恐怕又還要連累甜鈺姑娘受罪了。
他一想到那煞神會粗暴地對待甜姐姐,心頭就很不是滋味,可他現在卻什麼也做不到。
他一時又是懊惱又是難過,竟未注意到,一道逐漸靠近的身影。
等那人影已經走至他的面前,他才突然回過神一般,沙啞聲音尤若粗石磨砂般:“...爹...”
範轍示意他不用講話,只輕輕拿過他桌上鋪陳的畫卷,神色間看不出任何喜怒。
可越是如此,範為金反而越是忐忑。
“你就是為了這個女子,去的將軍府?”範轍聲音淡淡。
範為金不敢隱瞞,只得點了點頭。
他低垂著頭,知道父親又要責怪數落他,卻未注意到範轍有些奇怪的神情。
範轍將此卷收起,對著範為金道:“此事,蕭然雖做得過了,但你這般上門也是無禮。蕭府也未將此事擴大,便算是小輩之間的玩鬧,此事就算了了。”
範為金猛地抬起頭,想要為自己辯駁幾句,可自己卻說不出話,只得同範轍對視著瞪眼。
範轍拿起畫卷,對著他道:“好生讀書,此卷沒收了。”
說罷,也不管範為金如何擺出難過傷心氣憤的表情,直接出了屋門。
範轍出了範為金的院子,徑直去了平日裡辦公的院子。
書房中燈火通明,他藉著燭光細細檢視著上頭的女子畫像。
腦中湧出無數的畫面,平日裡無波無瀾的神色也掛上了難得一見的沉重。
“李如,你去幫我查一個人。”
月色皎白,灑在這一片深厚土地之上,卻無法照亮人心半分。
此刻,同樣望著一輪彎月的還有愁容滿面的甜鈺。
昨日她作得有多興奮,今日這書抄得就有多絕望。
她當時不過是想著說幾句刺激刺激,可未想到刺激的似乎有些太過了。
“小姐...我這字跡...實在尤若狗爬,這可怎麼辦啊...”丫丫一臉自責,平日裡小姐讓她練習寫字,她總是懶惰,現在遇到這個情況,竟幫不了小姐什麼。
甜鈺看了眼她抄寫的文字,一時也有些哭笑不得,她搖了搖頭,道:“算了,你去弄些吃的來吧,都抄餓了。”
丫丫如臨大赦,趕緊點頭,朝外去了。
剛剛出門,便差點撞到一道健碩身體,丫丫正要說話,便被蕭然示意閉嘴。
丫丫趕緊點頭,有些猶疑地看了一眼房門,最後耷拉著腦袋去了小灶房。
蕭然沉著臉色,進了甜鈺的房間。
甜鈺寫累了,此刻正研究著制香,餘光看到人影還以為是丫丫回來,她轉過頭正要問她回來作甚,結果便看見一臉冷色的蕭然。
甜鈺迅速換了一副表情,一臉驚喜道:“將軍,您終於捨得來看妾身了!”
“抄得如何了?”蕭然根本不給她好臉色,冷淡問道。
甜鈺支支吾吾道:“妾身正抄著呢。”
蕭然幾步上前,就要準備檢視書桌上抄寫的內容。
可丫丫寫的那些文字還擺在上面,甜鈺驚覺不妙,趕緊坐了上去。
今夜她已經卸了妝容,眼尾的硃砂已經洗淨,沒有白日妖豔,卻還是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勾人勁。
一身簡單的白色睡裙裹在她姣好的身材上,她輕輕勾攏雙腿,就想往蕭然的身體上靠。
結果蕭然一把抓過她的左腳踝,將之拉過身側,然後一步擠入她的雙腿之間。
甜鈺直愣愣看著她,臉色帶著嬌羞,以為他是忍不住要做些什麼,結果下一瞬間,只覺一陣天翻地覆,她已經被蕭然抱起,扛在了肩頭。
又是頭朝地的姿勢,甜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