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若論道法根基不比真君差上半分,且是黎山老母座下弟子,如今更是大唐護道真龍,為何不能與我為伴呢?”
“至於所謂的天條,我許仙不過一介凡人,天條與我何干?”
“再說真君卻是不知,我家娘子下山之時,得受觀音大士指點,還得了真武大帝相助,只為我家娘子能順利了卻這千年因果,所以真君的擔心其實是多慮了。”
許仙悠哉哉的說著,卻是暗自把自家娘子的身份給這位三茅真君亮一亮,讓他心裡有個底數。
許仙可不相信這麼一個得道已久的人族地仙,會為了一個不成器的蛤蟆鏡徒弟出多大的力氣。
人家來時便說了要討一個說法,至於這個說法怎麼討,討到什麼程度,還不是那三茅真君一句話的事。
許仙亮出底牌就是想讓這位三茅真君知難而退,別搞太多事,告訴你,別看你是地仙,我家娘子也是有背景的。
只見那三茅真君神色略微有一絲變化。
許仙說沒說謊他自然能一眼便看出來。
況且他也相信堂堂大唐狀元沒必要和他扯什麼謊。
三茅真君沒想到這個千年白蛇竟然有如此出身。
拜在黎山老母座下也就罷了,畢竟老母收的弟子也不少。
可是承蒙西方教觀音指點,還有真武大帝相助,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三茅真君可是人精,在還未修道之時,便是人間俗世王朝的大官,這些條條道道的他是門清,自然知道若是這白蛇僅僅只是黎山老母的弟子,肯定不會引起觀音和真武大帝的重視。
那麼這位白蛇的身份就耐人尋味了。
不過三茅真君到也不是那膽小怕事的,他好歹也曾是鎮守陰宮之門的大佬,還不至於被一個不明身份的白蛇給嚇住。
只見那三茅真君卻是微微笑道:“原來還有這般緣故,天條是天庭的規矩,倒也管不到你這小子的頭上,不過倒也不是老道我要多嘴,老道我還是要奉勸你們二位一句,莫做太過之事,天條雖然管不到你小子頭上,但若是天庭有心,你這尊夫人可是一準逃不過去。”
許仙道:“多謝真君好意,我夫妻心領。”
那三茅真君話鋒一轉,又說道。
“不過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你們這般有趣的,罷了罷了,老道我再退一步,看在你夫妻兩個情真意切的份上,也不多為難你們,只要你們與我文鬥一番,也不傷和氣,也能了卻我老道一番執念,如何?”
許仙一聽,心知自己的一番話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他笑道:“敢問真君,如何一個文鬥之法?”
三茅真君道:“你們夫妻一體,老道我也不以大欺小,老道我便吃虧一點,老道我布個陣法,若是你們夫妻兩個能破陣,那便萬事皆休,若是賢伉儷破不了老道我的陣法,那就還請賢伉儷隨我到茅山走一遭,替我那孽徒招個魂兒。”
許仙一聽,與自家娘子相視一眼。
白素貞微微點頭,許仙看向那三茅真君道:“好,那就請真君佈陣吧。”
三茅真君大袖一揮,正欲做法。
卻聽到大殿之外有一個慵懶至極的聲音傳了進來。
“茅老三,你說你好歹也是堂堂茅山派的祖師爺,怎麼反倒幹起這等羞人的勾當,你這文鬥之法,卻是缺個看戲的見證人,不如由我來做個見證如何?”
三茅真君聞言,轉身朝著那邊的庭院之中看去,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從那道觀門庭處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三茅真君一看那人,卻是眉頭微微一皺,心道,怎麼是這個傢伙,這個傢伙不好好在終南山待著修行,跑到金陵來做什麼。
若是旁人,他也不用理會,可是呂洞賓這個傢伙與他的老上司有些關係,昔年這傢伙還是東華帝君之時,可是沒少朝著自己擺威風。
不過想來都是過去的事了,呂洞賓是呂洞賓,東華帝君是東華帝君。
轉世身雖然得知前世因果,但終究已經是另一個人。
他也不好與這個傢伙生出是非,免得被人說是小肚雞腸。
許仙和白素貞對望一眼,眼中都有些驚訝。
許仙小聲在白素貞耳邊說道:“是純陽真人。”
白素貞訝然的看著那乞兒,一雙美目之中光彩照人,光華流轉,看著那乞兒微微一愣,沒想到這位純陽真人真的如官人所說那般,作一副乞兒打扮,這倒是有趣。
許仙心道,卻是不知這呂洞賓從哪裡冒出來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