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有兩個道人從飛劍上躍了下來。
這兩個道人不是旁人,正是白玉樓和景園。
他二人一路躲藏六扇門追擊,七拐八繞,為了逃脫那些金章捕頭的追捕,這才耽擱了數日,而今才到茅山。
那白玉樓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袖,而後帶著景園朝著三茅觀的方向走去。
白玉樓與景園看到那三茅觀外有道士來往。
他們上前去尋一人說明來意,只說是要見茅山派掌教丹鼎真人。
那道人引著二人朝著觀中走去。
一路上碰到不少身著道袍的道士,白玉樓暗暗一觀,發覺這些茅山派弟子的根基都不算弱。
想著那蛤蟆精竟然能拜在三茅真君這等人物的座下,真是走了狗屎運。
他蜀山劍宗雖然在修行界名氣不小,但若真論起厲害的老祖宗,還是比不過人家茅山派。
白玉樓來時便自報了家門,不然人家怎麼能帶他二人去見茅山派掌教真人。
在茅山宮中走了多時,白玉樓和景園方才見到那茅山派的掌教真人丹鼎真人。
那丹鼎真人聽聞白玉樓和景園想要求見三位真君。
笑而不語,帶著二人到了那茅山觀中的一座雄偉大殿之中。
而後指著那大殿之上供奉的三個真君神像,淡笑著說道:“二位要求見的三位真君便在此處,至於能不能得見,也不是貧道所能幫得上忙的。”
說罷,那丹鼎真人便施然離去。
留下白玉樓和景園兩人看著那三位真君神像大眼瞪小眼。
景園與白玉樓道:“白師叔,這老道莫不是在誆騙你我,這裡只有真君神像,哪裡有什麼真人。”
白玉樓卻是輕輕搖頭,道:“丹鼎真人也是修行界中的成名人物,又豈會捉弄我們倆個小輩,是你我太孟浪了,你我不過小輩,又怎麼能輕易求見得到三位真君。”
景園道:“那白師叔的意思是?”
白玉樓看著那三個泥塑神像,微微嘆道:“能不能見到三位真君顯化,就看你我的心意到底誠不誠了。”
說罷,那白玉樓便跪在那蒲團之上,開始默默唸叨。
景園看到白玉樓如此,也跪在一旁朝著那神像唸唸有詞。
那三個神像,卻是老神在在,作一副神官打扮。
二人在神像之下枯坐三天三夜,直到這日子夜時分。
那三個神像中的二茅君神像,光華一閃,泥塑石胎,彷彿有了生機一般。
只見那神像睜開了眼睛,看著在下方跪倒的二人,開口說道:“你們二人有何事?”
那白玉樓和景園聽到這聲音,聲色大喜。
白玉樓朝著那神像恭敬一拜,而後道:“啟稟真君,我乃蜀山劍宗弟子白玉樓,特來蜀山求見真君,只是為了來朝真君報個信兒。”
那二茅君茅固開口說道:“是何事?”
白玉樓給一旁的景園使個眼色,那景園立即會意道:“稟告真君,那王道靈王道長在金陵城中被妖邪害了性命,我二人知曉王道長是真君座下弟子,特來與真君報個信兒。”
那二茅君茅固道:“此事我已經知曉,你二人若是沒有其他事便自行離去吧。”
說罷,那神像又變成了泥塑石胎,再無氣息。
白玉樓和景園相視一眼,景園朝著那神像繼續說道:“真君容稟,弟子景園承蒙王道長搭救,如今王道長身死道消,全賴弟子,只是弟子一身根基已經被妖人抹去,無法替王道長報仇雪恨,可是王道長好歹也是真君弟子,豈能由妖邪擅自打殺,只求真君能念在王道長與真君有過的師徒情分之上,替王道長伸冤吶!”
“三位真君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神仙人物,豈能讓他人輕易辱沒門庭,還請三位真君三思!”
景園一臉莊重的朝著那神像叩首。
白玉樓臉上神色不定,他已經感知到那神像之中沒有了生氣,不知那二茅君茅固是什麼意思。
只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就讓他們二人無事便離開。
這是擺明了不把他們兩個放在眼裡啊。
看來這步棋是自己走差了。
白玉樓有些喪氣,依靠他人終究不是正道。
既然人家真君發了話,不讓他二人在此逗留,他們兩個也不好留在這裡。
白玉樓便要拉著景園便朝著外面走去。
景園卻是直接甩開了白玉樓的手,繼續朝著那真君神像叩拜,不厭其煩的重複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