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祈皇宮正殿四周古樹參天,紅牆金瓦,琉璃玉雕,金碧輝煌下更是莊重威嚴。
殿內金碧雕龍寶座上坐著一中年男子,眼眸如曜石般幽深,滄桑的臉龐上盡是王者之態,威儀與高貴的氣質與生俱來,明黃色的衣袍之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日光照耀下彷彿整個人籠罩著金光一般,使整個人散發著威嚴的王者之氣,讓人不敢直視,此人便是這天祈皇朝的一國之君。
“拜見父皇。”
“拜見父皇。”
宋墨軒與安城王宋斐璟同時進殿跪下行禮。
“起來吧,來的正好,朕正有事商議。”皇帝陛下說著。
“四弟、六弟你們終於來了,本殿和五弟等你們好幾日了。”太子宋承喻一臉笑意的說道。
“早幾日來,咱們互相之間可以多討論一下學問。”說話的人是皇五子宋淮書,被封為黎川王,天祈都傳黎川王乃是天下學子之典範,博學通古,最喜好研究學問,身為皇子卻偏偏一身書生氣,一襲白衣錦服,烏黑的髮絲用白玉冠束了起來,一雙眼睛生的很是漂亮靈動,淡然高貴謙遜有禮。
太子宋承喻扶著額頭說道“你們可算來了,不然這老五日日纏著本殿探究學問,真是頭都疼了。”
龍椅上的皇帝嘴角有了弧度說道“太子,學無止境,你自然要給皇弟們以身作則,怎能抱怨。”
“是父皇,兒臣知道了。”太子宋承喻恭敬的說道。
“軒兒,朕聽說你與周太傅的子女關係甚好?”皇帝語氣溫和的問道。
“是,兒臣與周太傅的公子交情甚篤,志趣相投。”宋墨軒恭敬的回答道,不明白是有何事提起周塵澤,陛下是不會無緣無故提起無關緊要之事的。
“只是可惜了,周太傅之子滿腹才學卻不願入朝為官,聽說他也甚是博學,老五有空倒是可以向他討教一二。”皇帝感嘆的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父皇,周塵澤也回了都城嗎?兒臣早就想向其請教請教,只可惜之間一直尋不得時機。”黎川王宋淮書開心的說道,心裡已經計劃著明日便要去拜訪太傅府的事了。
皇帝又看向了宋墨軒說道“軒兒,朕前一陣子聽聞周太傅之女周微瀾自小就屬意於你,如今馬上就要到了及笄的年歲,周太傅就此一女,所以為其終身大事來求了朕的恩典,正好你並無正妃,朕想問一問你的意思。”
宋墨軒皺眉,心中大驚,立即跪下說道“父皇,我與周微瀾並無男女之意,而且兒臣王妃之人已有人選,太傅之女身份貴重怎能入王府為妾。”他還未找到時機開口求冊立雲夢為北州王妃的恩典,就讓皇帝陛下搶了先,眼下看來陛下有屬意之人,怕是要立雲夢為妃更是難上加難,還好陛下問了他的意見沒有直接頒佈聖旨,不然可真是一點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皇帝面色有了怒意,壓低了聲音,滿是威懾的說道“北州王妃斷不可能是如此身世的人,你想的那人絕不可能,朕是不會同意的。”之前宋墨軒上書後,陛下就已經派人把雲夢在天祈的身世查的明明白白,明裡暗裡的自是一清二楚,就連她原來叫蘭提雲夢皇帝也是知曉的。
見陛下發怒屋內所有人都跪下了。
太子宋承喻試探的開口說“父皇,六弟還是孩子心性,自是任性了些,可慢慢來,您別生氣。”他不知道宋墨軒要立怎麼樣的女子為妃,只是陛下這麼生氣想必必是不合禮法之人。
宋墨軒跪在大殿中央,重重的磕頭,堅定的語氣說道“兒臣,非她不可,不然兒臣寧願永不立正妃。”
“啪”的一聲一隻白玉茶盞摔落在宋墨軒的前方,他卻依然沒有動一下十分堅定。
一旁的安城王宋斐璟小聲的勸說道“六弟,不要跟父皇硬著來,不然回去求求皇后娘娘也好啊。”
宋墨軒卻還是跪在地上保持磕頭的狀態一動不動,似是無形的抗爭。
半晌殿上緩緩傳來陛下的聲音,聲音中隱忍著怒意“你們都出去。”
所有人都互相看了看準備出去,太子宋承喻準備上前拉著宋墨軒走,卻聽見說。
“他留下。”
眾人只好退出殿外,殿內只剩下了皇帝和宋墨軒二人。
太子宋承喻在殿外十分擔心的問道“四弟,你與六弟一同到來的可曾見過他身邊的女子?”
“見到了,樣貌驚人,舉止有禮,應是教養極好的女子,我還以為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女兒呢,為何父皇反應如此大。”安城王宋斐璟疑惑的說道。
黎川王宋淮書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