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所謂去見見大明的落幕？她們誰叫大明？誰叫落幕啊？”

黑木崖上，東方笑盈盈的看著楊凡，可眼中的寒光卻無法掩藏。朱媺娖和朱氏瑟瑟發抖的躲在楊凡身後，一旁小環則是眼含委屈看向他。

這種場景，為什麼我好像渣男？我做了什麼？楊凡無法理解，怎麼就成了這樣。

“以後就讓她們跟著我吧！”東方直接佔據了主動權。

“這......”

“怎麼？你真要她們伺候你麼？”

抬頭瞧見東方眼中那不善的眼神，楊凡嚥了口唾沫，同時嚥下了口中的話。

見楊凡不說話，東方轉頭對小環道：“小環，你帶他們下去安排住處吧！”

小環收起臉上的委屈表情，走到楊凡身後對兩人道：“走吧！我帶你們去看住處。”

兩姐妹看了看小環，又望了望東方，最後見楊凡點頭才跟隨小環離去。

等幾人不見了身影，東方才對著楊凡道：“說吧！他們是什麼人？又為什麼帶他們回黑木崖？”

楊凡小心的掃了一眼臉色平淡的東方，小聲道：“他們是大明坤儀公主和昭仁公主公主。”

“我遇見了朱由檢，他請求我帶她們兩姐妹離開皇城，一旦皇城被攻破，她們只怕會遭受百般屈辱，我於心不忍就帶了回來。”

“朱由檢給了你什麼好處？

“什麼？””楊凡有些懵，“什麼什麼好處？我帶她們回來，只是於心不忍，救人而已，可沒有收任何好處。”

“噗......”忽然東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行吧！這次就原諒你了，以後就不要隨便帶人回黑木崖了。”

雖然不懂為什麼東方突然就表示原諒自己了，但終歸是好的，只是私下楊凡摸著自己的腦袋依舊沒想明白自己哪裡錯了。

“教主，李自成都快打進皇城了，我們不行動麼？”童百熊從外面走了進來，詢問道。

“別急，如今整個皇城的百姓都在歡迎、期待李自成攻破皇城入城。我們這個時候去攻打李自成，就會成為他們眼中的惡人，那時候他們就會抵制我們，甚至加入李自成的軍隊反過來攻打我們。”

“可我們是去幫他們的啊！”童百熊不解，為何去幫他們，還會被他們反過來打。

楊凡笑著搖了搖頭。

“這就是人性，現在他們只會相信李自成，被李自成華麗的口號矇蔽了眼睛，無論我們做什麼，說什麼，他們都不會信，甚至會認為是我們對李自成的汙衊。”

“唉.....”長長的嘆出一口氣，又繼續道：“回去等著吧！等李自成的軍隊對他們下手，等他們看透那支軍隊的本質。”

看著童百熊離開，東方亦表現的有些無可奈何。

等，對於他們來說是真的在等。但是對於皇城中的百姓來說，這就是在拿他們的命在等。不等？那就會增加軍隊的傷亡，甚至那些傷亡還有可能是皇城中的百姓親手造成的。

以自己人的生命去換取他人的生命，不論是東方還是楊凡都是不願的。

“別想那麼多了，等李自成他們對百姓動手的時候，我們儘快打進去就行了。”見東方臉色不對，楊凡安慰道。

“嗯，我只是有些憂心，以後他們都將是我們的子民。”

“但他們現在還不是，不是麼？”

最終兩人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品嚐桌上的茶水。

華山，練武場上。

風清揚看著場中越來越多的孤兒，不禁感慨道：“這世道越來越亂了。”

這練武場上的都是根骨不錯的孤兒，可還有大部分根骨相對較差的在華山和福威鏢局共同建立的孤兒所裡面，若非福威鏢局財力雄厚，還有神教部分暗中扶持，只怕這孤兒所都不一定能夠維持下去。

站在一旁的林平之有些沉默，他最近可是真的出去親眼見過這亂世。有些地方易子而食已是常態，更恐怖的是有些叛軍喜好蒸食人肉，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屍骨不留。

“二師兄一定會平定這亂世的。”

“哪有那麼容易。”

忽然林平之像是想到了什麼，對風清揚道：“太師叔，之前我出去，遇見了一個叫袁承志的少年，他的劍法跟我們華山派以前的劍法有些相似。聽他說他的師傅叫穆人清。”

風清揚手一抖，隨即恢復了平靜。

“若是遇到了，能幫就幫他們一下。”風清揚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