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沉重的點了點頭;
總算還沒有到最差的一步,喬思恬說道:“我知道了,你想辦法把她的診療記錄拿到,我這邊聯絡一下醫院,儘快拿出一個治療方案,既然還有機會,就不能輕易放棄,這段時間我們保持聯絡,一定要在情況更糟之前,說服她接受治療!”;
猶記得初見面的時候,在蓋學校遇到了諸多困難,在數次舉步維艱的時刻,她便是這般堅定的說著:只要我想,還沒有做不成的事!
所以學校直到落地的那一刻,他都覺得像夢一樣,在許蘭雲意決的情況下,他唯一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喬思恬;
見她答應的這麼痛快,光是感激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心情了,劉建哽咽的說道:“謝謝,一直以來,都感謝有你!”;
“你不必道謝,我這麼做,是想為她這麼做,蘭雲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謝謝你特意來告知我這件事”;
“無論如何,我不能看她就這樣消沉下去,近段時間,我會去學校一趟,她那邊接手工作安排的人有嗎?”;
劉建收拾好心情回答道:“嗯,這些你都不用擔心,學校裡的事情我都會安排好的…”;
喬思恬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那就先說到這裡,明天我會安排人送你們回去,你先不要讓蘭雲知道,我知道她生病的事,去之前,我會跟你聯絡!”;
“好”;
劉建答應完後,喬思恬淡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在這裡再待一會兒”;
驟然聽聞這個噩耗,百感交集,也是人之常情,劉建自己心中也是心酸無比,自然勸不了她什麼,只怕繼續探討還會加重傷感;
再說兩個小孩兒還在房間休息,他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那我就先走了…”;
這會兒,喬思恬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木然的點了點頭;
也許是時間太晚了,整個咖啡廳只有她一個人,所以低聲啜泣的聲音都被放大了,喬思恬擦掉眼淚後,剛想點一杯酒,就有人將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順著那隻修長的手向上看去,是一個略顯陌生的面孔,玩世不恭的笑,與這套整齊的西裝有些違和;
未等喬思恬發作,那人自顧自的坐下說道:“好久不見!”;
“閣下搭訕的方式真是新穎…”,喬思恬說著,將酒杯推了回去,一臉冷漠將拒絕展露分明;
對方低眉輕笑一聲,臉上的表情逐漸淡了下來,再次看向她時,眼中的審視便帶上了侵略性,彷彿在表達不滿;
“施暴者竟然這麼快就忘記了,你那一耳光,打的可真疼啊,我都沒有忘記,你怎麼先忘記了?”;
人隨著歲月增長,臉上的輪廓和體型會慢慢改變,但唯有眼神是改變不了的,這一瞬間,那些被時光淡薄的記憶,忽然如潮水般湧來;
並且,來者不善!
“還記得我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說的話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年…剛好是第十年呢!”;
是了,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加上這樣陰鷙的眼神,才更加與記憶中的那個人、那張臉重疊;
喬思恬炫富最不可辯的證據,便是她的成人禮,那是她不想要的盛大,卻是父母想要給予的榮耀;
嚴珩與他的家人也是受邀前來,彼時,她是主,嚴珩是賓;
按理說,她應該照顧賓客,可偏偏嚴珩將道聽途說來的事情,當做談資,與好幾個人在議論;
他可以說完馬上離開海市,可思言在這裡,贏天也在這裡,甚至那些與他一同談論的人,很多都是在海市生活;
一旦這個訊息傳出去,對集團的影響暫且不提,謹言首當其衝承受流言裹挾;
所以制止無用的情況下,她對著那張玩世不恭的臉,重重扇了一耳光;
在二人起爭執之前,已經有侍者上前阻攔,這時,嚴珩的父母也趕到了,未聞緣由,嚴珩的父親先厲聲斥責他向自己道歉;
眾目睽睽之下,嚴珩迫於壓力,不得不向她道歉,對不起三個字說的輕易,眼中的憤恨卻綿延不絕;
原本也不想與他多做糾纏,誰知,在離開前,嚴珩特意找到她,說了那句話:“喬思恬,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今天收到的屈辱,來日一定會還給你的!”;
今年,剛好是第十年!
可顯然,報復不是從今年開始的,似乎也不會就這樣輕易結束!
“嚴珩,有一件事,我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