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籠子每根鐵棍足足有兒臂粗,而且這麼巨大的籠子,目測足有數百斤。
這麼粗、重的鐵籠,都能被毀壞成這樣,可見裡面關押之人,力量之強悍。
這個時候,林羽璃愈發確定,裡面曾經關押之人,就是夜君墨!
“我必須找到他!”林羽璃正色道。
“你確定,憑著你的能力,找到他能夠對付的了?”白溟不無鄙視的道,“還是省省吧!這裡面的人感染了某些錯亂神志的毒,就算是他的親孃站在面前,怕是也難免遭受他的攻擊。”
聞言,林羽璃心中一顫。
她神色凝重的瞪了白溟一眼,一言未發,隨即挑了個方向,一瘸一拐的朝著林中走了過去。
夜君墨去了邊州,邊州正爆發鬼屍之患,而他卻被關在這種大鐵籠子之中。
只怕……
出神間,忽然林中響起了一陣尖叫之聲。
林羽璃猛然回神,趕緊抬步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還沒跑出幾步,就被白溟扣住肩膀,冷聲道:“你幹什麼?腿不要了?”
“放開!”林羽璃現在沒工夫和他囉嗦。
掙開了他的鉗制,她再次快步循著聲音跑了過去。
白溟倒是沒再阻止,反而攜著她一路施展著輕功趕了過去。
尚未靠近,便聞到了一股子濃重的血腥氣,甚至還聽到了刀劍碰撞的響聲。
很快,兩人來到了目的地。
這個時候,林羽璃看到一個渾身浴血,披頭散髮的男人,正被一群黑衣人圍攻。
而很顯然,這些黑衣人投鼠忌器,並不敢全力以赴的對付他。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的人,傷亡慘重。
而此時,林羽璃眼尖的發現,那個被人圍攻的男人,正是夜君墨!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給狠狠的捅了一刀似的。
那般風光霽月也,俊美無儔的人,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狼狽的如一隻野獸,哪裡還有往日裡的半分清貴?
若非那長髮之下露出的熟悉的臉,林羽璃根本不敢把他和夜君墨聯絡到一起。
這個時候,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眾人頓時甩出了一條條粗、壯的鐵鏈,捆到了夜君墨的身上。
這一動作,倒是暫時阻止了夜君墨的發狂。
但沒等他們鬆一口氣,夜君墨猛然發力,那些鏈條頓時斷成了一節節的碎片,散落到了地上。
這一行為,愈發刺激了夜君墨。
他兇狠的瞪了那群人一眼,忽而出手,狠狠的朝著為首的黑衣人飛撲了過去。
莫說是他們不敢傷他,便是全力以赴,也不是此時的夜君墨的對手。
這些都是夜君墨的得力手下,若是他清醒過來,得知自己親手殺了這麼多親信,該是何等的悔恨?
幾乎下意識的,林羽璃便喊道:“夜君墨!”
卻見夜君墨動作一僵,隨即,他轉頭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林羽璃深吸了一口氣,快步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夜君墨立在原地,一眨不眨的瞪著他,那雙俊美的眸子裡,分明帶著戒備和殺意。
“夜君墨,是我!你還記得我嗎?”林羽璃一邊走著,一邊溫聲誘哄似的道,“我是林羽璃……”
“林……羽……璃……”夜君墨喃喃重複著,猶如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兒,眼中蒙上了一層困惑,而同時,面上兇狠的神色,退去了幾分。
很顯然,他還是記得她的!
這叫她高高提起的心,微微放下了幾分。
“對,我是林羽璃。”林羽璃說著,面上浮上一層微笑,朝他緩緩的伸出了手,淡聲道,“來……”
夜君墨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像是在思考著她是否可信。
林羽璃倒也不急,一直朝他伸著手,眉眼溫柔的望著他。
似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夜君墨終於試探的朝她伸出了手。
林羽璃看著他傷痕累累的手,不由鼻頭髮酸。
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夜君墨面色驟然一變,忽而猝不及防的朝著她撲了過來。
林羽璃沒有防備,被他一把撲倒在了地上。
在眾人緩過神來之前,他忽而張嘴,狠狠的咬向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