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嚇了一跳,沒等戒備,卻見來人轉過了身來。
“阿璃,是我!”夜君墨一開口,林羽璃暗暗的鬆了口氣。
此時的夜君墨跟她之前看到的形象差不多,身上也是相當的狼狽。
臉上的那層偽裝已經沒了,露出了他原本那俊美無儔的容顏。
風清桓發出了一陣壓抑的低呼,但很快他便收斂了心神。
見林羽璃正要上前的時候,他猛然出手拉住了她。
“小心!別中計!”風清桓戒備的道,“你忘了剛才的遭遇了!”
林羽璃自然是沒有忘的,到現在她還渾身冷嗖嗖的。
不過她手中的玄金手鐲不會騙她,剛才夜君墨出現,手鐲有了反應。
夜君墨冷冷的掃了風清桓一眼,看在他暫時算是為了林羽璃好的份上,勉強沒同他計較。
“你方才也遇到假的我了?”夜君墨沉聲道。
林羽璃點了點頭,看了看他這一身狼狽相,不由唏噓道:“難不成你也是?”
夜君墨沒有說話,可他臉上的神情,分明印證了她的說法。
這下林羽璃可是站不住了,她親身體驗過那東西攻擊的強烈,若是夜君墨也遭受到了所謂陣靈的攻擊,豈不是……
她沒再理會風清桓的勸阻,幾步跑到了夜君墨跟前。
手剛探上夜君墨的手腕,便被他緊緊的抓住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涼?”夜君墨說著,驟然沉下了臉色。
曾經林羽璃身體寒涼,乃是因為雲家血脈的覺醒。
但經過他幾次三番的輸送內力,以及鳳凰涅槃之火的淬鍊,她體寒的症狀已經消失不見了。
如今,卻又是怎麼回事?
感受到他面上的凝重,林羽璃渾不在意的道:“沒事,就是剛才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你知道的,這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
“被蛇咬了,不會是這種症狀!”夜君墨神色愈發的冷沉,“你剛才遇到了什麼危險?”
林羽璃言簡意賅的跟他描述了一番,卻是帶過了她被蛇咬到,從樹上墜落的那一段。
一旁的風清桓見狀,張了張口,想要補充點什麼,卻在接觸到夜君墨那冷沉沉的面色之時,把到嘴的話,給吞了回去。
夜君墨留意到了他的異狀,卻並沒有點破。
他只是拉著林羽璃,正色道:“走,我們先離開此處!”
“站住!”剛一轉身,卻被身後的風清桓給叫住了。
夜君墨停下了腳步,神色冷然的望著他。
他這眼神給人的壓力很大,風清桓暗暗吞了口口水,復又硬著頭皮道:“你是怎麼找來這裡的?”
“自然是靠著我們的感應。”夜君墨冷聲說著,忽而拔劍出鞘,冷冷的架在了風清桓的脖子上。
風清桓頓時繃緊了神經,一眨不眨的瞪著他道:“怎麼?你要殺人滅口嗎?”
夜君墨冷冷一笑,諷聲道:“那東西雖然會讓人產生幻覺,但只會讓人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阿璃見到我,懷疑我是假冒的可以理解。那你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想見的人也是我嗎?”
是了,按照風清桓的說法,陣靈會幻化成他們心底想見之人,出來迷惑他們。
若是此時的夜君墨是陣靈的幻象,那也應該是林羽璃心中所想才是啊!
風清桓看到的,必然不會是這個模樣!
就像是當時在陣中,他提醒自己,身邊那個夜君墨是假的的時候,他看到的必然是一條色彩斑斕的蛇。
夜君墨此舉看似逼問,實際也是在變相印證自己的真實性。
風清桓聞言,卻是訕然一笑道:“沒錯,我是想見到你。因為她還在這裡,你一定不會丟下她不管!而你來了,我們就有把握離開了。”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夜君墨眸色愈發冷沉,眸中隱隱透出了幾分殺氣。
風清桓暗暗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避開了那冷劍的劍鋒,緊聲道:“因為……我認識攝政王殿下,更是聽說過您的威名!您對陣法造詣頗高,所以破解這小小的幻陣,必然不在話下!”
夜君墨聞言,卻是涼涼的勾了勾唇角,冷聲道:“我數十下,若你不能說服我,我便立刻殺了你!”
“說……說服什麼?”風清桓登時寒毛倒豎。
而夜君墨卻已經開始不緊不緩的數了起來,“一,二,三……”
他本能的看向林羽璃,想要向她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