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雋邦愣住,早早在說什麼?什麼叫到這裡?
早早抬手抹眼淚,推開梁雋邦要起來,“既然這麼麻煩,我們乾脆分手吧!這樣,我們就各自都省心了!”
梁雋邦慌了,他承認他長到這麼大,還沒有這麼慌過。看著早早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不管不顧一把把人抱在懷裡,蹭著她的臉頰,感覺心臟都要爆裂開了。
早早還在掙扎,“放開、放開!分手了就不要碰我!正好,我們也沒有結婚,分手也不會有負擔!反而現在我成了你的負擔!”
“不!”
梁雋邦抱住早早不放,“分什麼手?我不分手!我們怎麼能分手,我們其實已經結婚了,我們還有兩個孩子!早早,你別嚇我,嗯?你不是負擔,你怎麼會是我負擔?是我上趕著要你的,跪著求你的!”
早早一嘟嘴,象徵性的扭了扭身子,“放開,我不聽!你都敢把我放在客房了!我就要分手!”
“……”
梁雋邦一愣,回味過來早早這話裡賭氣的成分。手迅速一收,將人攔腰抱起,放到了床上,自己隨之壓上去。
“啊……”早早大叫著躲閃,“梁雋邦,你要幹什麼?”
梁雋邦不說話,只用行動回答著他要幹什麼。
早早一直躺著,本來就穿的單薄,哪裡經得住梁雋邦撕扯?還在病中的身子露在微涼的空氣裡,立即打了個冷噤。梁雋邦紅了眼,並不肯停下。
“梁雋邦、梁雋邦!”
早早嚇的直推他,她是最瞭解他的,他真要起來她現在的狀況可承受不住。
“別動。”
梁雋邦呼吸已經變味了,隔著襯衣也能感受到蘊藏在他身體裡的爆發力。
“雋邦、雋邦……”早早要哭了,聲音軟了下來,摟著他的脖子,蹭著撒嬌,求他,“我病了,不舒服啊!”
梁雋邦深邃的淡藍色眼眸一暗,看著懷裡嬌軟的老婆,卻不能吃?這種痛苦簡直跟凌遲一樣!早知道他剛才就不該嚇唬她,人是給他嚇唬住了,現在誰來給他下火?
頸間喉結滾了滾,梁雋邦粗聲粗氣的吼道,“還分手嗎?”
“幹嘛不分?”
早早雙眼迷濛,嘴巴倔的很,“說出去的話,還可以收回嗎?”
梁雋邦一低頭,又咬住她的脖頸。
“不、不分了!”
早早嚇的趕緊改口。
梁雋邦滿意了,但並不情願鬆開她,伸手將人抱起來,放在自己身上。經過剛才這麼一鬧,彆扭了兩天的氣氛總算是和緩了下來。
其實,一路走過來的兩人都再清楚不過,他們是根本分不開的。
若是因為辛苦就分開,那麼他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這世上有太多的人因為這樣那樣的阻礙而選擇分開,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無奈而將就的姻緣。
幸而,他們沒有……無論多辛苦,都沒有。
一時間,房間裡很靜謐。
早早安靜的靠在梁雋邦胸前,梁雋邦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嚇唬我,好玩嗎?”
早早吸吸鼻子,“那你嘞?”
梁雋邦一愣,仰起脖子朗聲笑起來,“哈哈……我投降,我哪裡是你的對手!”
“肚子餓不餓?”
梁雋邦想起飯菜,只怕要涼了。
“嗯。”
早早點點頭,“你餵我,雖然好一點了,可還是看不太清楚。”
梁雋邦點點頭,端過餐盤喂她。想起在鳳城看到的龍騰喂她吃東西的畫面,這才知道自己一併連早早都誤會了。但龍騰……他是不會再向以前一樣信任他了。
“嗯。”
早早吃了一口,眼睛都睜大了,“咦,你做的?”
“喲!”
梁雋邦笑道,“梁太太好刁的嘴啊!”
早早笑著點點頭,“這邊的東西和帝都差太遠了,還是家裡的味道最好。”
梁雋邦伸手擦擦她的嘴角,“好吃多吃點,以後天天給你做。”
“你很閒嗎?”
早早歪著腦袋,高興是高興的,“梁中將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突然間,她臉色一沉,嘴巴噘起,“說,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梁雋邦眼珠子一轉,故意支吾道,“昨晚、昨晚,咳……昨晚啊!我有些事。”
“有些事是什麼事?”
早早眉頭緊鎖,脊背都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