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夏月生給星星洗完臉，擰開面霜瓶蓋，挖了一點在掌心。

“唔”星星捂著臉，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眨著。

夏月生笑了，“星星這是怎麼了？擋著臉，叔叔怎麼給你塗香香？”

“不要不要！”

星星直搖頭，還拒絕的非常有道理，“星星是男孩子，只有女孩子才塗香香呢。”

哦。夏月生點點頭，一本正經，“那媽媽在的時候，你怎麼讓她塗了呢？”

星星嘟著嘴，“媽媽是女孩子嘛，總要讓著她的。我要是不聽話，媽媽就會生氣，要不然就是要掉眼淚呢。”

夏月生一聽，笑意更甚。

他笑著點頭，“也是，你媽媽啊，總是有辦法讓人都聽她的。”

不管她是不是對的，對方是不是願意。不過，仔細一想，小璃似乎沒怎麼錯過——只是，他當時並不知道。

“叔叔，不塗好不好？”

星星跟夏月生打商量。

“不好。”

誰料到，夏月生果斷的拒絕了。

星星錯愕，“為什麼？”

媽媽又不在的。

夏月生捏捏星星的鼻子，“不能因為媽媽不在，我們就欺騙她，男人對女人，應該要表裡如一才行。”

這道理星星聽不懂，不過看夏月生的樣子，好像是對的。星星點點頭，“那好吧。”

哈哈。夏月生笑著，往星星臉上塗面霜。一張臉肉嘟嘟的，塗了面霜香噴噴，夏月生透過星星似乎看到了少時的小璃。

“好了。”

夏月生收回思緒，把星星抱了起來。“到時間了，星星該睡覺啦。”

星星乖巧的趴在夏月生身上，被他抱回床上放好。夏月生給他蓋好被子，拿出放在床頭的故事繪本，“我們今天該讀哪一個了？”

“好，這個”

外面。

溫璃和帝白對面坐著全真，夏月生沒出來。

溫璃倒是也不著急，只盯著全真。全真被她看的心煩，一記眼刀橫過去，“看什麼？”

呵。溫璃失笑，“心虛什麼？”

“我”全真一滯，“我心虛？我心虛什麼了？”

溫璃盯著她，問到：“你不是楮家的女兒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楮總和小楮總知道嗎？你和這裡的人，是什麼關係？”

一連串的問題，彷彿都在告訴全真，她已經露餡了，他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全真故鎮定，“你少在我這裡套話，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說著，站了起來，打了個哈欠，“這麼晚了，我就不陪你們在這裡耗著了，你們自便。”

帝白跟著要站起來，被溫璃給拉住了。

溫璃看了眼帝白，“你也去休息吧。”

“那你？”

帝白皺著眉，不放心。

溫璃笑笑，“我在這裡等著。”

她有種預感，夏月生會來見她。就是他把她接到這裡的，怎麼會放著她不管？

而且，走到這一步，其實很多問題都快清楚了。伴隨著的，危險也都浮出了睡眠。但溫璃非但不怕，反而興奮。很多時候，遮遮掩掩讓人更煩躁。

她不怕危險，該來的總歸是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