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t市。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郊區一處軍校後院圍牆上,跳下來幾個年輕的男子。
杭安之,你快點!慢死了!是不是沒膽子啊?你特麼的是不是男人?這裡是t市,你那個總統義父還能管到這裡來?快下來!先跳下來的人正朝圍牆裡面催促著,口氣有些不耐,用了點激將法。
果然,杭安之中招了。
從十四歲開始,他是總統義子的身份就罩在了他身上。無論到哪兒,即使是上級老師,不管平日裡多嚴厲,跟他說話的時候,都得客客氣氣的稱他一聲安少爺。
換句話說,杭安之能一路順風順水,和他這重身份是脫不了干係的。
男人嘛?都受不了這個。
此刻,杭安之被同伴們一激,頓時脾氣上來了,脖子一梗,粗聲說到,誰說我沒膽子了!要去,當然要去!說著,往下一跳,出了圍牆。
他們這一行人,是接受t市軍校要求,來這裡做示範指導的,杭安之是他們當中最年輕的一個。
男人嘛,都是有共同的弱點和想法的何況他們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都還沒有成家,思想也是最信馬由韁的階段。這段時間,他們剛好不在帝都,脫離了上級的直接領導,便相約著出來,要找點刺激。
杭安之其實不願意,這種事,他從來沒做過,也沒想過要做。但是,禁不住同伴們激將,就跟著來了。
進了本市最大的娛樂城凱撒,杭安之渾身不自在,還沒進入狀態。
同伴們拉著他隨便進了一家,反正他們是第一次來,不知道什麼好不好,以後也不會再來了。
杭安之靜靜的跟在後面,同伴們和老闆溝通的時候,他也完全不參與,這種事情真是越想越害臊不太好,真的要做嗎?
想什麼呢?快走!
同伴們和老闆說完了話,上來撈住杭安之的肩膀,推著他往裡走,將他帶到了一間包廂門前。賊兮兮的笑著,快進去吧!一會兒人就進來,你彆著急,那這盒煙,給你。
杭安之心煩意亂,隨意接過煙,進了包廂。
外面大廳裡,阮丹寧站了起來,她是和朋友們一起來的,朋友裡有過生日的,正好大家都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說是想來開開眼,所以就結伴來了。
不過,她眼睛看不見,除了覺得吵之外,沒有什麼其他感覺。
你們先坐著,我去上個洗手間
朋友們都新奇的很,沒有特別在意阮丹寧,阮丹寧便一個人去了洗手間。
她手上拿著導盲杖,眼睛上帶著眼罩,一看上去就是個盲女。但是,行走對她來說,並不成問題。因為,從她有記憶開始她就看不見了。
父母說,是5歲開始,但她記不得了。在她的記憶裡,世界是一片漆黑,她連父母的樣子都記不得了。
阮丹寧雖然行走和日常生活都沒有問題,可是,這個酒吧她畢竟是第一次來,要想絕對不出錯,可能性還是很小的。她問著人,又自己摸索著,上了洗手間,正往回走。
突然間,身旁有一隻手,突然伸向了自己。
呃
阮丹寧輕呼一聲,弄不清發生了什麼,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沒剛才那麼吵了。
嗯?她疑惑的歪著腦袋,豎起耳朵,好像聽到了關門聲?
杭安之看著眼前的女孩,不好意思的輕咳兩聲,咳咳咳咳你別緊張,我我,我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這種事情,他真是第一次啊!他讓別人別緊張,其實緊張的是他自己。
你是誰?
阮丹寧沒有察覺到危險,天真的問著。
杭安之一怔,怎麼現在這一行這麼有情趣,還要問名字?這個他可不能說,本來做的就不是什麼好事,要是還留下名字,那還了得?杭安之緊張的不行。
摸到了剛才同伴給他的那盒煙,隨手抽出一根,點燃了吸起來。
阮丹寧聞到一股煙味,輕咳著皺起眉來,咳咳咳咳你在幹什麼?
啊?杭安之一驚,抽菸啊!怎麼不能抽菸嗎?
我聞不了煙味,你可以不抽菸嗎?阮丹寧禮貌客氣的請求著。
那好吧!杭安之猛吸了一大口,一支菸,他抽了只有三分之一,覺得有點可惜。滅了煙,杭安之搓著手,覺得是不是該問些有用的話?人都進來了,總不能一直乾坐著吧?
咳咳,那個小姐,你價格貴不貴啊?
阮丹寧一怔,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杭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