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申秀琴搖著頭,斷斷續續的說著,不要過來,不要讓他們過來他們是來抓人的!安之爸爸沒有做錯事,他們不應該來抓人的!安之呢?我們安之呢?
阿姨。
阮丹寧試著緩緩靠近申秀琴,把手遞給她,你不要怕,那些人都已經走了安之也好好的,沒有事。你看看我,我是安之的朋友啊!
申秀琴抬頭茫然的看著阮丹寧,雖然仍舊懼怕,但是卻並不那麼抗拒了。她小心的把手伸向阮丹寧,阮丹寧並不催促她,只鼓勵的看著她,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是安之的女朋友,你不記得了?
申秀琴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嘴裡喃喃道,噢,對了,我記得你,你是我們安之的女朋友
對,是,你記得我,做的非常好。阮丹寧手一收,把申秀琴抱在了懷裡。
醫生護士聽到動靜,匆匆趕過來,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場景申秀琴像個受驚的孩子一樣,偎依在阮丹寧懷裡,阮丹寧輕聲跟她說著話,不時微笑著。
阮小姐,我們得給患者輸液治療。
護士端著治療盤走了過來,為難的看著申秀琴。
阮丹寧拍拍申秀琴的手,阿姨,你病了,你知道嗎?現在,護士要給你打針,打了針病就會好了
不不打針。申秀琴直往角落裡躲,除了阮丹寧之外,她看其他人的眼神依舊是充滿畏懼的,他們都不是好人,讓他們走!不打針!
阮丹寧也不著急,慢慢勸著她,可是,你不是還想早點見到安之嗎?你要是生病了,安之回來,看到該多著急啊?你聽話,打了針,身體養好了,安之回來也放心,是不是?
申秀琴抬頭看向阮丹寧,是嗎?
嗯,當然是了。阮丹寧點點頭,拉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一直在這裡陪著你,他們做什麼都有我看著呢!你不相信我嗎?
相信!申秀琴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乖乖的任由阮丹寧拉著坐下。
醫生護士對視一眼,這真是奇了怪了每天為了申秀琴,療養院上下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心力,就算是她兒子杭安之來了,都未必能搞的定。
這個阮丹寧不過是昨天才來的,申秀琴倒是聽她的話。這就是所謂的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吧?也太奇妙了。
申秀琴做上治療,剛在床上躺下,阮丹寧端了早飯正在喂她,樂雪薇派來的人到了。
阮小姐,您現在可以出發了嗎?總統夫人和我們太太都在等著您。
阮丹寧頓了頓,秀眉緊蹙。沒等到她開口,那邊申秀琴就拉住了她,一臉的驚慌,你要去哪兒?你不在這裡陪我嗎?你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那些壞人會來害我的!
申秀琴死死拽住阮丹寧的手,阮丹寧左右為難,一邊是安之,一邊是安之的母親,哪個她都放心不下。看著申秀琴一臉驚恐的表情,最終,她還是決定要留下來照顧安之的母親。
我去不了,麻煩你走這一趟,你回去告訴你們太太,就說安之的母親需要照顧。
是。樂雪薇派來的人走了,阮丹寧心也跟著懸到了半空。
還要吃。申秀琴像個孩子一樣,看她發呆,伸手拉拉她,無辜的說到,我還沒吃飽呢!
阮丹寧無奈的扯扯嘴角,坐下來繼續喂她,好,我知道我們接著吃
東嶺駐地,部隊醫院。
樂雪薇和樂慈匆匆趕到,杭安之已經從手術室裡出來了。病房裡,陳佳妤正守在杭安之床旁。
樂慈疑惑的看看樂雪薇,這是怎麼回事?這怎麼又來個女孩?
樂雪薇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夫人大小姐。陳佳妤看到樂雪薇母女進來,立即站了起來,束手站著很恭敬的樣子。她心裡很清楚這兩個人和杭安之的關係,如果她和杭安之真的好了,這就是她的義母和小姑子。
嗯。樂慈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淡淡掃她一眼,在她心裡,自然是偏向阮丹寧的。
杭安之麻藥過了,雖然迷糊,但人是清醒的。呃義母,雪薇,你們怎麼來了?他一邊說,一邊撐著胳膊要起來。
哎,你這孩子,快躺下!樂慈疾步上前摁住杭安之,你是怎麼回事?你們父子倆,是要氣死我!一個非要把兒子放到這種地方來,另一個就死不肯低頭。
你看看你,讓你守駐地,你守就是了,誰還讓你拼命了?難道除了你,這裡就沒有人可以保家衛國了?
杭安之蒼白著臉,虛弱的笑笑,義母,這是我職責所在,再說這是個意外,並沒有什麼,我這不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