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夏主臥,韓承毅把湯碗遞到樂雪薇面前。小雪,你喝一口,昨天到現在,你不吃不喝這樣不行的
我不喝啊!樂雪薇偏過臉,臉色很難看。早早到現在還沒有一點訊息,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韓承毅心裡和她一樣著急,可是他是個男人,不能亂。
聽話,喝一口韓承毅隱忍著,盛了一勺湯遞到樂雪薇嘴邊。
我說了不喝啊!樂雪薇蹙眉,一抬手將湯汁打翻在地,地板上頓時一片狼藉。還不止於此,滾燙的湯汁撒在韓承毅手上,燙傷了他的肌膚。
啊樂雪薇一怔,抱歉的握住丈夫的手,對不起!疼不疼?我看看。
韓承毅趁勢將樂雪薇抱進懷裡,我沒事,小雪你答應我,別這樣,早早我會找到的一定會找到的!你好好的吃點東西,不要讓我更擔心的了,好嗎?
樂雪薇仰頭看著丈夫,眼眸裡噙著淚水,艱澀的點點頭,對不起我知道了。
別說對不起。韓承毅搖搖頭,深邃的五官裡包含著無奈何愧疚,要說也該我說,我沒有照顧好孩子是我對不起你。
樂雪薇撲進丈夫懷裡,喃喃,不怪你,誰也沒有料到會這樣的。早早真的不在車上,是不是?他們只是想威脅你,不會傷害早早的,是不是?
是!韓承毅抱住妻子,點點頭,早早確實被抱下車了,他們若是想對付早早,不會把她抱下車,你別折磨自己,相信我也相信你大哥,我們在找,一定會找到的!
樂雪薇艱難的點點頭,雖然還是不放心,可是她不想在這種時候成為丈夫的負擔。好,我相信你們。
暮色四合,梁家大門開啟,車子開了進去。
梁雋邦下了車,往主樓裡走。他先要上去把書包放下來,另外,他今天一整天都惦記著早早,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梁雋邦以為,早早應該還在他房間裡關著,可是,等到他進了房間,卻沒有找到人。
早早早早?
梁雋邦在房間裡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糟了,早早是個大小姐,脾氣並不怎麼好,不知道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惹得管家伯伯不高興,受到懲罰了?
放下書包,梁雋邦忘了換衣服就衝下了樓,他想要四處找一找早早。
少爺。
管家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依舊是冷冰冰的。
梁雋邦渾身一震,停住了腳步,啊?管家伯伯。
沒有教過你紳士是怎麼走路的嗎?管家冷冷的瞥了梁雋邦一眼,你這麼著急,是出了什麼事嗎?教過你多少次了,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保持冷靜,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是。梁雋邦雙手緊握,慢慢低下頭來。
你以為做梁家的繼承人是件好玩的事情嗎?長輩們把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可不是讓你隨便應付的。管家的教訓還沒有停止,這些年來,類似的話,梁雋邦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
梁雋邦低著頭,一聲不吭。
怎麼不說話?我可以理解為你聽懂了嗎?管家垂眸看著梁雋邦,言語裡沒有一絲溫度。
梁雋邦咬緊牙關,點點頭,是,雋邦懂了。
這種情況,想必是從管家口中問不出什麼來了。梁雋邦心不在焉的用完晚餐,沒精打采的回到房中,開啟書包,準備溫書。可是,書本才一開啟,腦子裡就都是早早可憐兮兮大哭的樣子。
大人們的世界,他還不能理解,他只知道,這一切都和早早沒有關係!無論他也好,早早也好,他們不該牽連到大人的恩怨中。他自己就是個犧牲品了,他不想早早也跟自己一樣。
一直熬到九點鐘,每天這個時候,管家照例要來給他送一次夜宵。
敲門聲準時響起,管家端著夜宵走了進來。他把夜宵放下,沒有多說一句話,轉身出了房門。梁雋邦等他一走,就放下了書本。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個時間以後都不會有人再來他房裡了。
梁雋邦把夜宵拿乾淨的袋子裝好,揣進外套裡,悄悄的出了門。早早一定還在梁家,他一間一間的找過去,一定能找到的。
說來也巧,梁雋邦才一出房門,就聽到管家在對下人吩咐,儲藏室那個丫頭,給她送點吃的過去,不能把她再送進少爺房裡,會成為少爺的禍患。
是,知道了。
梁雋邦屏住呼吸,有了目標原來早早被關在儲藏室。
為了不讓人發現,梁雋邦改了方向,沒有走正門,換到偏門。他人小,從哪裡鑽來鑽去都比較方便。梁雋邦輕而易舉的跑出主樓,朝著儲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