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一兩聲海鷗叫,杭寧黛睜開了眼,身上很暖和。仰起頭,自己正窩在韓希朗懷裡。
韓希朗閉著眼,還沒有醒來。
這樣靜靜的看著他,越發覺得他五官俊挺,眼線特別長,根根睫毛細長的搭在眼瞼上微微卷翹,是連女孩子都會羨慕嫉妒的。杭寧黛抬起手,指尖順著他的鼻樑往下滑,最終落在他的薄唇上。
昨天,就是這裡,他們接吻了。
因為太過慌張,她都沒有好好體會。想來覺得疑惑,這麼柔軟的地方,怎麼會有那樣吞噬一切的力量?
大寶哥哥還沒有醒來,要不要再試一試?
杭寧黛深吸口氣,仰起頭靠近韓希朗,慢慢將粉唇貼上他的她只是淺嘗輒止多半是因為新奇,可是腰上突然一緊,脊背被猛的一推,推向韓希朗懷裡。
啊大寶唔
驚異萬分,人已被狠狠吻住,頃刻間胸腔中氧氣告罄。
韓希朗毫不客氣的在她口中游歷了一番,才依依不捨得將人鬆開,抵著她的額頭,眸光暗沉,想幹什麼?知道你自己在做多麼危險的事情嗎?
杭寧黛懵懂的搖搖頭。
讓你感受一下。
韓希朗雙臂一收,將杭寧黛整個貼向自己兩人密不可分。杭寧黛瞳仁一縮,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她感覺到了,和那晚在總統府一樣,大寶哥哥他
杭寧黛臉色唰的紅了,指尖無意識的划著韓希朗的胸膛。
啊!
韓希朗低吼一聲,猛地鬆開杭寧黛,從床上彈了起來,背對著她徑直走向浴室,聲音裡有一絲慌張,我洗個澡!
杭寧黛獨自躺在床上,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怎麼了?她做什麼了?大寶哥哥皺著眉,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那她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浴室裡,韓希朗伸手開啟花灑,他沒有開熱水,透涼的水灑下來,澆在身上,似乎還是不能澆滅心底身上那股火焰!韓希朗苦笑,韓大少,你這是受的什麼罪!
但他心裡明白,對一個人有慾念是喜歡,而能剋制住慾念是愛。
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聽得杭寧黛心上直發毛。韓希朗足足衝了半個小時,才從裡面出來,感覺稍稍好了一些,可是一開門又看見杭寧黛穿著睡裙站在眼前。
睡裙領口太過寬大,露出高凸的鎖骨,韓希朗個子又高,從他的視線裡看下去,當真是將杭寧黛初具規模的曼妙身姿一覽無遺!剛澆滅的火種,又死而復生了!
大寶哥哥?
偏偏杭寧黛還頗為無辜的眨著大眼睛叫著他,這簡直是酷刑!
韓希朗控制不了了,上前兩步將人拉進懷裡,吻上唇瓣,掌心落在她身上,滾燙的溫度幾乎要將其灼傷!杭寧黛癱軟在他懷裡,身子微微顫抖。
就是這細微的顫抖,驚醒了韓希朗殘存的理智!
這種想吃不能吃想要不能要的感覺腦子裡一番天人交戰,韓希朗憤恨的一口咬在杭寧黛脖子上,力氣不小。疼的杭寧黛緊緊抓住他的腰身,哼到,大寶哥哥,疼!
疼?韓希朗心想,我今天忍得這樣辛苦,將來還有讓你更疼的時候!
沒辦法,還是隻能將人鬆開。韓希朗眸光赤紅,轉身又進了浴室。浴室裡的水聲再次響起,杭寧黛傻了眼大寶哥哥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老洗澡啊!
抬手摸一摸脖子,剛才被大寶哥哥咬的好疼。跑到鏡子前照了照,杭寧黛皺起了眉,嘀咕道,大寶哥哥這麼用力,都咬出個紫印來了!要不要上點藥啊!
韓希朗再次出來,人都好像虛脫了。
下人打來電話,請示他,少爺,現在回去嗎?
嗯。韓希朗應了一聲,回頭去看杭寧黛進去浴室洗漱了,把早餐送來
是。
杭寧黛洗漱穿戴出來,艙門剛好敲響,是下人送早餐來了。
艙門開啟,下人推著餐車進來,把早餐放在桌上,韓希朗瞥了一眼,臉色立即沉了下去,擰眉低吼道,生蠔?這一大早的,上什麼生蠔?你們會不會做事?
居然準備生蠔?他這還沒吃呢,就要急的流鼻血了!要是吃了,還不得熱血上湧腦血管爆裂而亡?!
這下人有些怔愣,少爺的火氣有點大啊!因為生蠔發脾氣?
杭寧黛也覺得奇怪,小聲喊著他,大寶哥哥
韓希朗嘆道,算了,把生蠔撤下去!
是。下人撤了生蠔,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
杭寧黛不知道他怎麼了,拿起刀叉叉了塊松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