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臉的震驚,他想又想,前世也沒這環節呀?按說如果有,那他肯定會聽說過,可一點印象都沒有,證明百分之九十是在前世沒發生過的,
這讓秦大寶又陷入了懷疑,這個空間的歷史會不會和那個有區別不同呢?上輩子雯雯這個時候正被關在耳房裡挨餓受凍,再過三個月就被餓死扔在亂墳崗,
可是現在雯雯在自己和家人的愛護下,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那也就是說已經改變了歷史,既然如此,大風暴還會不會來臨?三年的大饑荒會不會持續?
一想到這個,秦大寶的腦袋就短路,最後他終於承認,自己沒有愛因斯坦的智商,就別忙活這樣的事了。
到了秦家溝村口,找個沒人的地方,從空間裡拽出麻袋,裡面裝著二十斤大米,二十斤白麵,五十斤玉米麵,還有二斤白糖,一卷布料,十斤棉花,還有兩瓶二鍋頭。
背起這麼大的麻袋,像小山一樣,秦大寶吸溜了一下鼻涕,邁步走向爺爺奶奶家。
秦家溝出門的人越來越少了,飢餓已經開始加重蔓延,小孩子都沒力氣在街上瘋跑,這也是為啥不讓二寶來鄉下的原因,
一是隻要他一來,爺爺奶奶拼命地省糧食給他吃,老秦頭和老太太寧可自己不吃,也要把糧食塞進這幾個孫子嘴裡,而孫女卻享受不到這種關愛,
別怪老人重男輕女,在舊社會,這女人一出嫁,就連自己的姓氏都沒有了,賈東旭他媽一直叫賈張氏,有誰記得她在孃家時候的本名?
在老人的心裡,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吃得再飽,到了(l i a o)也是人家的人,
對此秦大寶也無力改變,幾千年遺留下來的封建陋習,誰敢說能改變?
二是二寶現在不缺吃不缺穿,你一個白白胖胖的傢伙怎麼和一幫面黃肌瘦的孩子玩到一起?不怕人家背後罵娘嗎?大家都吃不飽,憑什麼你可以?
世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這是人的本性。
.....
秦大寶站在村口,四處打量了一番,村裡冒煙的都不多,想了想,他終究不忍心自己的族人忍飢挨餓,看來還得想想辦法拿出一些糧食來救急。
一推開大門,大軍大全就跑了出來,往秦大寶身上撲,秦大寶笑著一隻手去摟兩個弟弟,心裡對親情感到無比的溫暖,
沒想到這兩個貨是奔著麻袋去的,他們搶過麻袋,像風一樣捲回了屋裡,留下秦大寶在寒風中凌亂,
氣得秦大寶咬牙切齒,捋胳膊挽袖子衝到屋裡,準備暴揍他們一頓的時候,被老秦頭給拉住了,
聽了秦大寶說的原由,老秦頭笑得直拍大腿,
老太太抓起笤帚疙瘩遞給秦大寶:"大孫,用這個揍,手不疼。"
秦大寶踹了兩貨一人一腳,人家倆人蹲在地上往出拿東西,根本沒在乎,連腳印都沒拍。
老秦頭拉著孫子坐在炕沿上,老太太摟著大孫,咋也稀罕不夠,
秦大寶一摸炕上,只有一點溫乎,立馬氣不打一處來。
"爺,咋不燒炕呢?我二叔老叔沒去砍柴呀?"
這要是在城裡,沒柴少,指著那麼點煤,屋裡不燒炕倒是情有可原,
可守在山邊,沒柴燒?這不是開玩笑嗎?隨便到山上一劃拉,都能弄一挑回來。
"咳,"老秦頭嘆了口氣:"孫兒,你五伯家的立業瘋了,誰也不認識,滿嘴的胡話,說自己是火德星君下凡,要燒盡天下。"
"啊?我大初哥家的老二,立業?咋瘋了?他幹啥了?"
老太太嗤笑了一聲:"一宿點了屯子裡十二家的柴禾垛,咱家也燒了,這不你二叔老叔起早進山砍柴去了嗎。"
"奶,這立業不是比我還大幾歲嗎?因為啥瘋的?"
"可不是比你大五歲嗎?因為啥?說岀來不夠丟人的……"
"咋啦?"
"立業抓到他媳婦兒和他爹一被窩了。"
"啥?"秦大寶跳了起來:"啥玩意兒?"
"這大初從小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年輕時候在外面當貨郎,沒少和人搞破鞋,這年紀大了才回的村,這不,又和自己兒媳婦搞到一塊兒了。"
老秦頭坐在炕沿上,拿過菸袋,邊裝煙邊說:"立業這孩子從小就老實,哪受得了這個?孩子挨家點柴火垛,就說太髒了,得用火洗洗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