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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和氣。
可秦峰卻感應得了兩道隱晦之極的殺機。
一道來自呂家主。
一道來自項家主。
從劉家主身上感受到了惡意。
這時一位青年湊了過來,晃著酒杯道:“秦家主,你現在成了一家之主,我都不好意思往你身邊湊了。”
“我是無可奈何,哪像你曹建,身無負擔,瀟灑自在。”秦峰笑道。
這位是曹家的二公子,與前身關係還算不錯。
“哪裡有什麼瀟灑,不是被父親督促著修煉,就是被大哥監督著讀書,連出去吃花酒都要偷偷摸摸,這日子,都沒法過了!”曹建說著又往這邊湊了湊,悄無聲息的遞過來一個紙團。
秦峰目光一凝,不禁一笑:“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心你爹聽到揍你一頓,來,飲!”
“飲!”曹建碰了一杯,就低低道,“不說了,否則等回去我老爹還真會揍我。”
曹建退到了曹德行身後,坐的筆直。
秦峰用衣袖掩著,慢慢的展開了紙團,上面寫著兩行字:連雲寨進城入呂府,嘍囉逼近秦老莊。
他瞳孔一縮。
連雲寨來人也就罷了,並不太出乎意料。
可逼近秦老莊?
“找死!”
秦峰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秦老莊是隸屬於秦家的老莊子。
秦家就是從那裡發跡的。
嘍囉前往那邊,不言而喻,十有八九是要滅了莊子。
“曹家怎麼會知道?又怎麼會賣我這個好?先前引導著查出呂家的事情莫非也是曹家?”
秦峰疑竇叢生。
他掃過一眼曹德行,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不懷好意。
“驅狼吞虎!”秦峰閃過幾分明悟之色。
他假裝不適,衝周圍拱了拱手,就走了出去。
找到秦開吩咐了一聲,就再次回到了客廳。
看著周義誠威風八面,看著周雲海文質彬彬,看著觥籌交錯交口稱讚,看著談天論地說五湖四海,看著周雲海冠禮成……
秦峰莫名的有種疏離感。
一曲舞罷,杯盤狼藉。
夜色闌珊,夜半月明。
賓客逐漸的退場。
秦峰佯裝醉酒,腳步踉蹌,被僕人慘扶著離去。
馬車內部空間很大,小青已經溫好醒酒湯,舀起一勺送到了他嘴邊。這時響起了敲車窗聲,也傳來了秦開的聲音:“家主,馬朝親自去了一趟秦老莊,急速奔波,已經返回,那邊確實隱藏著陌生人,都是武者,沒有打草驚蛇。呂家確實有數人入住,被呂奎親自接待。”
“你派人通知馬朝,讓他再辛苦一趟,帶人去滅了。”秦峰已經坐直了身子,吩咐之後,接過醒酒湯一飲而盡,“呂家行走哪條路線?”
“他們走的是德馨街,正常而言,然後會走清風街,過清河橋,走石方街,然後就到了。”秦開快速回答。
“好。你們正常回家,若我不能提前返回,就讓人假裝我醉酒,直接攙扶到臥室中。”秦峰抓起了流雲劍,撩起車簾看了看,正好轉過街角,他一躍而出。
“老爺……”小青低呼一聲,想要勸說已經來不及。
另一邊。
呂奎父子騎在馬上,後面跟著十餘位護衛,緩緩的走著。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奶娃子。”呂奎聽到兒子講說和秦峰的交鋒,不禁冷哼一聲,“就讓他佔些口角便宜,等明天計劃實施,就徹底的埋了秦家。”
“父親,計劃真行得通嗎?即使滅了秦老莊,恐怕他也不會走出秦府。”呂義道。
“若是不離開,就強攻。”呂奎閃過狠辣之色,“連雲寨的大當家和二當家的都來了,過兩天,白家也會派人前來,到時候就橫推了秦家。哼,要不是周義誠有意無意的偏袒秦家,豈能讓他們活到現在。等到了現在都沒有大舉出手,這是給周義誠面子,若是他還插手家族之爭,那就是壞了規矩。”
“父親,孩兒一直不明白,我們和秦家沒有仇怨,為何要滅了秦家?莫非,秦文山是被父親你殺的?”呂義詢問。
“為父要是有能力弄死秦文山,也就不會被他們三家壓了一頭了,這裡面的恩怨情由你暫時不需要知道。”呂義又冷笑一聲,“他秦家是作死。哪怕我們不出手,秦家也必被滅。”
陡然,月光下,銀芒閃爍,劍氣如雨。
彈指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