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臉不是熟識，而是見過面，因為對方在未來的醫學界舉足輕重。

算是她導師那一輩的存在了。

只是這一批大佬含金量未免也太高了吧，劉文妍莫名想到那種一卡車過去醫學倒退十幾年的梗圖。

其中最厲害的是最中間那位張立意，發現了十幾種致癌黴菌，針對黴菌試驗了幾十種臨床藥物，以後是都城第一醫院的院長。

聽說他中年的那一段時間是不在都城的，理由是都城的實驗室名額滿了。

名額不算多也不算少，但論資歷論背景都輪不到一個農村的本科生。

張立意很不容易，但劉文妍現在沒資格可憐別人，因為她還在為她的兩百三發愁。

會議結束，劉文妍跟著人群來到了醫院後面的食堂，醫生的卡是有補貼的，意思就是基本不花錢。

張娟排她後面看她打了那麼多飯稀奇道，“今天胃口那麼好啊？”

以前的劉文妍是小鳥胃，今天的超過平常兩倍還多，最後她不放心地叮囑道，“悠著點啊，別撐壞了。”

“不會的。”

吃過一塊錢一點冷盤的天價菜，現在看見免費的大盤菜劉文妍心動的很，魚香肉絲，紅燒茄子和土豆燴芸豆只要有的她都弄了點嚐嚐。

這才是劉文妍的正常飯量。

她端著盤子找了個乾淨的位子坐，周圍人吃飯跟趕趟似的，因為醫院午休時間太少，劉文妍也打算小咪一會，吃飯的速度加快了些。

回到科室，她們的科室領導李曉梅站在前面，給大家灌了碗雞湯，順帶著說要表現她們醫院努力的態度。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要加班一個小時，還是不給加班費的那種。

目測還會持續一段時間。

科室裡不滿地情緒頗多，有的是因為家裡事忙，有的是純粹覺得沒必要，醫院的病人本來就少，現在大多數的人還是更喜歡去小診所。

但這對劉文妍有好處，一方面是有理由不用應付劉家。

一方面是劉文妍知道醫療團隊在一個呆久絕不是光為了檢查，還會有一些專案在附近的實驗室做。

這種專案國家會批下來幾千萬的資金，如果能完成，獎金自然不少，但如果完不成，在裡面辛苦地程度跟白工差不多。

上輩子的劉文妍是從不會參與這些專案的，因為她只喜歡做自己想做的且從不缺錢。

但對現在的劉文妍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了。

她從三樓下到一樓，跟家裡打了通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今天醫院要加班，大概要晚一個小時回去。”

姜祁表示瞭解，淡淡嗯了一聲。

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姜祁疑惑，“你沒事了？那怎麼還不掛？”

“醫院的電話一毛錢一分鐘。”

劉文妍看五十多秒了也不聽姜祁接下來說什麼就結束通話了。

對面的姜祁：……

姜苑夠著大大地電話筒豎在面前，聽不見聲音好奇的問，“爸爸，你剛才是在跟媽媽說話嗎？”

“不是你媽媽，是一個記仇怪。”

目測劉文妍還會因為那一塊錢跟他鬧幾天的彆扭。

……

劉文妍穿著手術服跟一個醫生做手術助手，她一邊給醫生擦汗遞剪刀，一邊快速熟悉實驗用具，這種等級的手術她是不能做的。

需要先成為專家號，專家號要求履歷、學歷和能力缺一不可。

學歷她勉強夠格，年限時長也達標，但履歷太難看，五年間做醫院助手的次數屈指可數。

劉文妍在洗手檯上洗著手套，主刀的醫生鼓勵性的拍拍她的肩，“這次做的不錯。”之前做助手的時候她臉色總是很蒼白，熟悉不了這種場面。

但這次遊刃有餘，自信老練，好像做了很多場手術的主治醫師。

“感謝林醫生的信任。”

林醫生不在意的擺擺手，他對有上進心的醫生一向很有耐心。

劉文妍回到科室做檔案和這場手術的記錄，門口張立意路過，劉文妍想攀個關係先，但到底沒敢去。

張立意和她導師的氣質太像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導師陰影。

她嘆了口氣，心裡唸叨著下次吧。

反正剛來張立意也肯定有很多事情忙，這時候上去也怕觸了黴頭。

劉文妍給人的印象變了，科室裡的人也樂的和她聊天，有人問她有沒有去看育兒班，她也想給二女兒安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