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歸損,損完還是得任勞任怨的伺候大黃“坐月子”。
產後頭幾天,大黃的緒還是有些不太穩定,時不時有撓地的行為。而且只要狗寶寶不小心從窩裡爬出去,大黃立馬就會把它銜回來,絕不許幾個小傢伙離開自己半步。
季猜測這大概是出於一個母犬的謹慎,怕孩子出事,不希望孩子被打擾。
而且那幾天大黃對吃食也不感興趣,除大小.便外,總是在窩內休息,喝的最多的就是溫水。
季擔心它水不夠,想著法兒的給它做營養餐,狗食都快做出花來了,又是糜粥又是雞蛋疙瘩湯,謝寡婦看見不知又要如何心痛。
季有什麼辦法?還不是怕狗寶寶們沒吃。每天都要喂四五次,萬一沒.水了,她現在又弄不來粉替代。
要不然大黃就是想得再美,也混不到現在的皇后待遇。
說到哺問題,還有個頭疼的。
哺的時間和次數大黃自己會掌握,一般是不需要cao)心的,偏偏老四這個小傢伙,多少回了,還是摸不著道。
哥哥姐姐每每都香噴噴的吃起來了,根本沒人擠它,它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扯著脖子嗷嗷叫呢。
回回都得季提供人工輔助才行。
過了最初的幾天,大黃和狗寶寶的況基本都穩定了,季又覺得它們總在灶房也不是辦法。
雖然灶房打掃的很乾淨,窩又在柴禾堆後面,乾爽也隱蔽,她還特意掛了個防風的門簾。
但一三餐,免不了要進進出出、開門關門,大的不怕,萬一小的著涼生病可怎麼辦?
季想了個辦法。
她趁大黃起去解決個人問題的時候,偷偷把幾個小狗轉移到東廂,擱到之前給大黃準備的那個產窩裡。
大黃回來後,一看草窩空了,團團轉了幾圈,狗臉大寫的懵。
又轉了幾圈,開始上爪子扒拉。
沒幾下窩就被它給扒拉散了,他繼續往下刨,邊刨邊汪汪的叫。
難不成它以為小狗藏在窩底下,窩底下沒有就在地底下?
季一腦門黑線。
不是說狗鼻子靈嗎?她又沒關門,不會聞著氣味找過去?看來這也是個一孕傻三年的。
季無奈,只能拍了拍手掌,把大黃往東廂引。
誰知大黃看了她一眼,很兇的叫了一聲,然後埋頭繼續刨。
季氣的心口疼,喊了聲大寶。
大寶就在東廂看狗寶寶呢,聽到後直接抱了一隻過來。
大黃注意到他懷裡的小傢伙,終於停止了自己愚蠢的行為,搖頭擺腦的走向大寶。
季示意大寶抱著小狗再走回去。
果然,大黃亦步亦趨的跟著。
到了東廂房裡,大黃一看四個寶寶都在,二話不說就進窩裡躺下,把幾個娃一通好舌忝。
孩子果然是母親的軟肋啊,瞧,這不就乖乖換窩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才踏進灶房,季的臉立馬黑了。
大黃帶著它四個娃,又挪回了老地方。
還知道自己用乾草鋪了個新窩!
季氣的不行,二半天故技重施。
結果這回大黃連過夜都不等了,她這邊剛把小狗送過去,它那邊就叼住寶寶後脖頸,甩啦甩啦的把小狗給銜了回來。
如此來回幾次,季投降。
睡哪睡哪,她不管了!
轉瞬半個月過去,家家戶戶基本都忙完了莊稼地裡的活計,謝寡婦家也恢復擺攤有一陣了。
耕結束,到夏收之前,還有一段閒時候,而人一旦閒下來,就容易生事。
這不,季看著門外站著的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季家還會有人來敲她的門。
“丫頭這是不認識大姑了?還是分了家,連大姑也不認了?”
季秀娥,季慶山和康婆子的頭生女,也是原主的大姑。
夫家黃有全,就在離大豐村不遠的黃板坡,膝下共有兩個兒子。
長子黃興傑,十七年前不知什麼原因上吊死了。
季秀娥最疼那個兒子,看得跟眼珠子一般,差點就隨他去了。
好在被人發現的及時,又被大夫診出來她當時已經懷有孕,季秀娥這才息了尋死的心。
算起來,她的小兒子黃駿才,和季幾乎前後腳落地的。
對這個大姑,季的印象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因為從原主記事起,季秀娥就很少回孃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