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二十章 這麼牛逼?

李韞找了幾套素衣,故意打扮得落魄邋遢些。

沒錯,要問土匪對哪類人沒興趣,答案便是流民。

流離失所,無家可歸之人,身上根本沒有劫掠的價值。

李韞與宋邯,馮河出城,在十里外小亭中果然遇到了等候多時的劉敢當。

劉敢當在打石山也算個“山大王”了,讓他充作本次巡山的嚮導再合適不過。

“若換作其他王公貴族,定不會穿這種發餿的破衣裳,不過王爺氣質斐然,哪怕穿著補吧衣裳,也難掩尊貴之氣。”

劉敢當剛一見面便豎起拇指誇讚。

“行啊劉敢當,還真看不出來,人長得粗狂,馬屁倒是拍得響。”

李韞搖頭笑了笑,從地上抓起一把稀泥,“啪”一聲便呼在了自己臉上,這樣大概就沒有尊貴之氣了。

“王爺,這泥巴多髒啊……”

“你管這叫泥巴,本王卻叫它做‘迷彩’,偽裝用的。”

李韞說道:“既然化身流民,自然要灰頭土臉才行,太乾淨容易惹人懷疑。”

“王爺明鑑!”

然後劉敢當,宋邯,馮河相繼效仿李韞,抓了把泥抹在自己臉上。

隨後幾人便混在流民隊伍中,循序往打石山腹地走去。

流民多向南方遷徙謀生,打石山乃必經之路,一個個拖家帶口,搖搖晃晃,短短几里路下來,便不知暈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人。

年前的戰爭創傷還沒好,上個月黑河又發大水,層出不窮的土匪劫道,外加地主老財的壓迫,種種社會矛盾的壓迫下,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流民。

對於政客而言,戰爭只不過是一場權力的遊戲,

而對於百姓,只有千瘡百孔與分崩離析,滿目瘡痍的悲慘命運。

兩個時辰後。

“王爺,上了前邊兒這條山道,便是黑虎寨的山頭了,您瞧見那邊埡口上的驛站了麼?”

劉敢當指著大約百來丈開外,一處山道埡口上的驛站,在李韞耳旁小聲說道:

“這驛站本是官府的,後來被土匪佔據,改建成了黑店茶樓,

但凡過境的流民,飢渴難耐想買碗茶吃,一掏錢便會被搜刮乾淨。”

李韞掃了一眼那埡口驛館,有兩個持刀壯漢,攔在路中間搜查流民,見到揹包袱便會上手搜刮,稍微值錢的東西都會被撂走。

而在驛館外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盡是好酒好肉,一個黃巾包頭的黑漢吃得滿口流油,應該是這個哨口的小頭目了。

“本王要他們死。”李韞冷聲道。

“王爺,我們此次來巡山,最好低調行事,殺了這幾個嘍囉事小,打草驚蛇可就麻煩了。”劉敢當勸道。

“殺了過後處理乾淨些,也就不麻煩了。”

李韞的話不容再反駁,這些喪良心的傢伙,不死天理難容。

“是……”

幾人先混在流民堆中,低頭頷首,故作疲倦,步態蹣跚地從埡口經過。

土匪著重點往往放在揹包袱的流民身上,李韞一行人打著空手,並沒有引起注意。

“那個大個子,站住!”

旁邊吃酒肉的黑漢突然喊了一聲。

李韞給了個眼神,幾人停下腳步。

黑漢擦了擦嘴角上的油漬,扛著砍刀便徑直走向了馮河,狐疑道:“你這麼大個子,看起來不像流民啊。”

馮河不屑一顧道:“咋的?俺從小就長得高大,這是爹孃給的軀殼!跟是不是流民有鳥毛關係?”

“俺?”

黑漢更加疑惑了,“北燕人可不會自稱為‘俺’,你不是本地人啊?”

馮河眼睛一轉,應答:“俺是外鄉人,剛服完徭役回家,怎麼?不行啊?”

黑漢呵呵一笑,湊近了問道:“你是逃兵吧?我看你長得健壯,心直口快,要不跟我上山落草去?大口吃酒肉,大秤分金銀!”

“可去你媽的,讓老子當土匪!”

“動手!”

“嗆!”

宋邯拔出裹在衣襟裡的刀,橫切一斬,將黑漢腦袋切下!

劉敢當與馮河攥起鐵拳,分別揪住兩個嘍囉的腦袋,“咔嚓”一擰,直接弄死!

“將屍體扔進樹林裡。”

“是!”

幾人迅速拖起屍體扔進樹林。

“各位父老鄉親切莫驚慌,他們所劫的財物你們盡數拿回,這件事全當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