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淵依舊坐在浴桶中,略微慵懶地看著臉蛋微紅的岑竹。
“掌櫃的和本丞說,你要查那個女人?”他伸手重新將岑竹撈了回來。
剛剛的感覺不真實得很。
岑竹低首看著男人精壯的下半身泡在水中,不自覺移開了眸子:“絳珠樓不是有規矩嗎,不能隨意窺探客人的隱私。”
“本丞是樓主,規矩也是我定的。”詹淵不屑,抬著骨骼分明的手給岑竹繫上了腰間的衣帶,抬眸對上了驚慌的杏眸道,“為你破了規矩,也沒關係,畢竟你是樓主夫人。”
“我已經確定了,那女人就是岑晴,她就在大皇子的屋子裡。”岑竹眉頭緊縮。
是她疏忽大意,岑晴死沒死透都不知道。
她應該是料到自己回來查情歡一夢的事情。
這才藉機透過情歡一夢毒死自己。
看大皇子剛剛的反應,岑晴應該是瞞著他做這件事的。
詹淵從浴桶中起了身子。
乳白色水珠順著他腹肌的溝壑逐漸向下。
穿過茂密的叢林。
岑竹慌得背過了身子。
詹淵低笑,搖了搖頭朝著衣架處走去:“你只說對了一點。”
“這女人不僅是岑晴,還是你偏院裡的姜雪瑤。”
“我大概猜到了。”岑竹沒有半分驚訝。
自從遇見姜雪瑤開始,她總覺得姜雪瑤很像岑晴。
如今這一切都不是什麼錯覺了。
岑晴鐵了心要找岑竹報仇,正好是大皇子手上的劍刃。
岑竹稍稍思索了會,望著詹淵話鋒一轉:“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怎麼,睡完了本丞就要跑?”詹淵頗為不悅,他才穿好了裡衣,“從沒人這樣對本丞。”
語氣透著一絲委屈。
岑竹扶額,算了算時間,認真地看著詹淵那雙眼眸:“這些日子注意自己的吃食,讓呂寧時時跟著。”
她從袖子中拿出了把纖薄的銀片,放在了桌上。
“絳珠樓,本丞要易主了,以退為進。”詹淵喉結上下翻滾著,沉沉地看著銀片,“但是你,本丞不會退讓分毫。”
詹淵自然知道岑竹在說什麼。
過幾日皇后壽辰,有人會趁機下毒。
可即便這一世依舊危險重重,詹淵已經抱定了和她在一起的心思。
不管岑竹願不願意,她只能是屬於自己的。
岑竹沒再停留,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房門緊閉,詹淵抬手看著自己的經絡,居然全部疏通了。
甚至,一股子內力更勝以往。
絳珠樓偌大,各自忙著交易。
壓根沒有人注意到岑竹下來了。
竹芸眼尖,仔細地上下瞧著她:“姑娘有沒有受傷?”
“沒有,不必擔心。”
“姑娘,我和青稞在這守了許久,但是醜女並未出現。”竹芸點了點頭,望著眾多的人頭,“倒是青稞看到姜雪瑤和大皇子從絳珠樓出去了。”
岑竹面色一冷,平靜地吐出了幾個字:“因為,姜雪瑤就是醜女。”
此話一出,竹芸也是十分震驚。
怪不得,青稞和自己眼睛都要看穿了還是沒看到醜女的身影。
“姑娘,是詹俊!”竹芸愣神之餘,突然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入了絳珠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