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命令,自己自然不敢違拗。
而且高錦的心思生的很清楚,她就是想要自己難堪罷了。
不過,誰說自己不會騎射之術的。
這種伎倆是岑竹最不屑一顧的能力之一。
岑竹紮起了一頭墨髮,馬尾揚在硃紅騎裝後。
她攜著金鑲玉的弓,走出了營帳。
眾人再見岑竹時,紛紛驚呆了。
原本明豔聰慧的女子,搖身一變竟成了位颯爽英氣的女將軍。
“到底是岑家的女兒,不失將門風範!”皇帝咂嘴讚歎,眸光中止不住溢滿了驚羨。
岑竹款款一笑。
杏眸中盪漾著星光,像是漫天璀璨的繁星,黑夜難掩瑕光。
連著詹淵都忍不住朝著她這裡投了幾分視線。
內心莫名有一股子煩躁之意。
他想霸佔了這顆耀眼的明珠,而不是讓眾人都瞧見這樣的珠光。
侯夫人沒有將岑竹放在心上,聲線不冷不熱:“岑竹嫁入侯府這麼久,我還從未聽說過她會騎射之術。”
“岑竹,這高錦公主可是大燕數一數二的女中豪傑,我看——”
“你還是同我們一道喝茶是了。”
若是岑竹不會,自己出醜也就罷了。
若是會了,事情就相當棘手。
她不想讓岑竹破壞公主和自己兒子培養感情的大好時機。
皇帝內心有三分發憷自己這個姐姐。
她發話,自己一點都不敢忤逆。
高錦有些咬牙切齒,她剛剛看見了詹淵的視線朝著岑竹的方向投了過去。
女人光靠著外表就是繡花枕頭一個!
到了獵場,她要用行動告訴岑竹什麼叫山雞變不成鳳凰!
“侯夫人,聖上如今都說了是家裡面小聚玩一玩,就算是岑姐姐不會,趁著這個空子散散心也是好的。”
“公主說的確實在理。”
皇帝看了眼侯夫人趕忙附和,“大皇子和遲家女兒、阿淵和高錦公主、凌將軍和鄭家女兒,岑竹就跟著凌將軍,好歹有個照應。”
“獵場的銀耳灰野兔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品種,誰若是獵了,朕許諾他一個願望!”
“卻之不恭。”岑竹點頭。
錦旗一揮,眾人皆蹬著馬鐙,去了叢林內部。
岑竹環視著木蘭圍場,僻靜清幽。
她騎著馬跟在凌高格的身後。
上一世,木蘭圍場大亂受傷的不僅有詹淵,還有凌高格。
如今詹淵重生,對這一切都不知曉的只有凌高格。
“岑姐姐,雅嫻還以為你不會騎馬的。”鄭雅嫻見岑竹單手握著韁繩,另一隻手玩弄著馬鞭,恣意瀟灑,十分驚歎。
凌高格眉眼染著愉悅,少年感十足:“我阿姐這一身騎術,若是真的跟高錦比起來,還真不分上下。”
雖然岑竹童年孤苦,但有岑姑姑和月娘的傾囊相授,岑竹學的又快,甚至小時候的準頭還要勝過凌高格。
“銀耳灰野兔!”鄭雅嫻手指著草叢中毛茸茸的兔子,驚叫道停了下來。
銀耳灰野兔正藏匿在鮮草背後,嘴巴咀嚼著草根。
聽到清脆的聲響,“哧溜”同時抬起了兩隻腿躍到了另一邊。
“別停,雅嫻。”
岑竹驅動著自己的雙腿,讓馬兒稍稍走的慢些,“這兔子喜動不喜靜,安靜的環境它反而跑的更快。”
正說著,岑竹接過了凌高格遞來的箭,搭在了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