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竹悲哀地搖了搖頭:“這毒滲入到了公主的骨子裡,光是吃藥必定是不見效的,得靠公主自身排出來。”
高錦看著發黑的銀針。
高尹晁利用自己的奶孃給自己下毒,害得她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這件事必定要給他點好果子吃吃。
她帶著幾分警備看著岑竹:“還請長嫂賜教。”
岑竹見魚兒已經上鉤,若有所思:“醫聖華佗曾創編出一套五禽戲,以此來養生排毒,解開公主骨髓之毒的精要就在這五禽戲上。”
“讓我每日要打這五禽戲?”高錦蹙眉。
五禽戲,五種禽獸的姿態。
她可是公主,怎麼能做出如此不雅的行為。
岑竹嗤笑:“非也。公主需在正午毒日頭時,四肢為腳,做出狗行走的姿態,繞著院子爬三圈,行走結束之後,仰頭學著狗的樣子狗吠三聲,如此毒可解。”
李媽媽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岑竹!你羞辱本公主!”
高錦面色氣得緋紅,尖聲呵斥,“其實我根本就沒有中毒!”
岑竹扔給了高錦銀針,不屑道:“中毒與否,公主深吸三次,便會自知。”
高錦將信將疑,還是忍不住深吸了三口氣。
李媽媽瞪大了眼,關懷道:“公主……如何了?”
高錦沒想到,腹部的痛感更加厲害了。
她的神色更加憤恨,帶著些恐懼看著岑竹。
岑竹強忍著笑意:“公主,這狗行走時四肢著地,有助於體內血液快速迴圈,正午毒日頭有助於體內毒的蒸發,這一行很講究的。”
“公主不是用了帶子束自己的四肢嗎,學狗走一星期,公主的形體自然而然就會和江南女子一樣纖細動人了。”
高錦最為在意自己的外貌,被岑竹這麼一護佑心裡稍稍動搖了。
她咬了咬牙,不說話。
“小竹,公主好些了嗎?”
詹俊溫煦的聲音從外頭響了起來,“若是看好了,我們便可以回家了。”
岑竹朝著公主欠了欠身,離開了屋子。
高錦望著岑竹筆挺的身影,滿眼都是嫉妒。
詹家兄弟的心全在她身上。
就算是岑竹嫁了人,詹淵的心依舊不死!
就算詹俊知道岑竹和詹淵有染,依舊對她寵愛有加!
這到底是為什麼!
岑竹和高尹晁一樣討厭。
李媽媽讀出了高錦心中所想,安慰道:“公主,如今最關鍵地就是養好身子,日後才有精力同她爭。”
“只要您與我們淵哥兒的婚事順利完成,放眼這整個天下,誰敢瞧不上您!”
高錦捂著肚子:“李媽媽,你說得對。”
既然事情已經如此,為了未來她暫時忍辱負重又算得了什麼。
外頭,詹俊見岑竹出來了,牽著她的手便朝著府外走去。
一輛馬車停靠在外頭。
岑竹暫時有些適應不了,掙脫了詹俊的手,疑惑:“現在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詹俊喜不自勝,硬是將岑竹拉上了馬車。
岑竹渾身疲憊,耐著性子閉上了雙眸。
馬車微微顛簸,岑竹就這樣睡著了。
夢中一股子燒焦的味道傳來過來,她驚恐地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