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芸從屋子中走了出來,冷眼瞧著柳姨娘和姜雪瑤一言不發。
“竹芸,你就是岑竹的一條狗,放著岑竹在外面和這個醜逼偷情!”劉姨娘指著唐蓮。
肥膩的模樣多看一眼都要作嘔。
竹芸猛地掐住了柳姨娘的脖頸,決不允許旁人玷汙岑竹半分:“姨娘好歹是長輩,不要滿嘴噴糞。”
她猛地推搡。
竹芸心中記得岑竹說的話,不同柳姨娘多解釋半分。
“姨娘,這丫頭簡直反了天了!”姜雪瑤趕忙扶住了柳姨娘的身子,在中間拱火道,“不如讓俊郎回來再好好問責吧,姨娘家醜不可外揚,我們先回去了。”
唐蓮上下打量著說話的姜雪瑤,倒是臉生。
聽著稱呼似乎就是內院的人。
唐蓮自己心裡挖苦。
自己剛剛走得急,一邊穿著衣服。
就被眼前的兩個女人指責成了岑竹偷情的物件。
“這位俊俏的娘子是誰?”
他今日定不能叫兩個婦人在自己的頭上滅了威風,更何況這柳姨娘可是宿敵,“說話也要注意些,我瞧著你身上青樓風氣十足,自己是這貨色,也不應該看他人都是你這樣的。”
“唐蓮,我看是你是忘了當年家中被查抄的景象了,如今也配在我面前呼呼喝喝!”柳姨娘自然認得唐蓮,當年擋俊哥兒仕途最大的威脅就是他,“她怎麼說也是俊哥兒的人,更是郡主!你一個商賈也不害怕掉腦袋?”
“郡主?”唐蓮贅肉都笑揚了起來,“我唐某混跡風塵許久,若是郡主都像她這樣,我看裡面的岑竹姑娘配當公主!”
“一身子狐騷味,騙老子?”
姜雪瑤被唐蓮如此羞辱,氣得咬牙切齒。
唐蓮狠狠呸了聲,問竹芸道:“我記得詹俊只娶了岑竹姑娘,什麼時候你們院子多了這一位?”
“唐公子怕是不知,姨娘在我們家姑娘大婚第三天便要給大人納妾,這狐媚子便是偷偷塞進我們院子的,問都沒有問我們姑娘的意見。”竹芸環著雙臂依靠在門前。
柳姨娘和姜雪瑤想進去,先從她屍首上跨過去再說。
正說著,屋內傳來了岑竹的兩聲輕咳。
竹芸慌忙推開了屋子門。
柳姨娘和姜雪瑤也匆匆跟了進去。
只見岑竹給吳娘子蓋好了毯子。
吳娘子滿頭是汗,臉色蒼白。
唐蓮心疼極了,慌忙跑到了臥榻旁,細細看著吳娘子。
岑竹有些累,索性空間中的機器可以自動,省下了她好長的時間。
“這是怎麼回事?”柳姨娘結結巴巴地看著臥榻上的女人,故作鎮定問著岑竹。
岑竹起身深吸了口氣,質問道:“姨娘不是說我在偷情嗎?”
“怎麼,郡主也跟了過來?我本就想圖個清靜,這次是郡主自己要來的,不是我岑竹礙著你的。”
唐蓮目光從吳氏的臉上轉到了姜雪瑤的身上:“你真是郡主?”
“唐公子不是看不起奴家的嗎,奴家如今就是郡主!”姜雪瑤正得意著。
唐蓮卻猛地打斷了姜雪瑤:“堂堂大理寺卿如今藏了個賤妾在府中,正妻被欺辱成這樣,簡直丟了讀書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