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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這是在給你臺階下

“只是阿弟明日便要動身處理皇莊的事情,吃不了為兄的喜酒,還真是遺憾。”詹俊說罷溫柔地看著發愣的岑竹。

岑竹感覺詹俊這話,倒有意說給她聽的。

一道冷厲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著,岑竹有些不自然。

那張俊臉稜角分明,勾人心魄。

岑竹不禁內心堵塞得厲害。

這一世,自己必須小心謹慎,防止上一世慘死的結果再次上演。

岑竹想到這,故意別開了視線,衝著詹俊淡淡一笑:“那便有勞大人送我回去。”

馬車中,詹俊目光始終未曾離開發呆的岑竹。

而岑竹反覆在腦海中看著那張ct。

醫書上明確記載這是白肺早期。

詹俊壽不長,身子骨孱弱,極易早亡。

這對岑竹而言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竹兒,據我們成婚不出半月,為夫希望這半月裡你能安安穩穩呆在岑家。”詹俊遞來一盒蜜餞,“有些人我們惹不起,還是保持距離得好。”

岑竹看了眼五盒蜜餞,哂笑:“大人直說我同詹淵之間保持距離便是。”

有些文官就是這樣,拐彎抹角地變著法地言語刺你。

詹俊亦如是。

“不僅僅是他,之前你同容家的事我也有所耳聞。”笑容在詹俊的臉頰上消失了,他咳了兩聲,拿起了一顆酸梅放入了嘴。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阿父之前沒有教過你男女之間需要保持距離,你才會同他們有所牽連。”

“過往我不追究,我只是希望,未來你可以潔身自好,侍奉我一人。”

詹俊一口氣說了好多話,又輕輕咳起來。

望向岑竹時,嘴角又揚起一抹淡笑。

漫不經心,像是**的旭日暖陽。

岑竹徹底明白,為何詹俊年紀輕輕便做到大理寺卿的原因了。

喜怒哀樂深藏不漏。

“詹大人,有或沒有全在於你信不信。”岑竹叫停了馬車,“你若認為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誰乾淨你便找誰,我岑竹不是那種不結婚就要死的人。”

“我岑家好歹同詹家平起平坐,嫡嫁庶誰高攀誰,想必不用我挑明瞭。”

岑竹拉開了馬車簾,剛要起身。

詹俊摁住了她的肩,聲音微冷:“我這是在給你臺階下。”

岑竹嘴角一抽,抖掉了他的手,嗤笑了聲跳下了馬車。

瘋子!詹家還有沒有正常的男人!

這到底是什麼鬼畜發言。

岑竹一路大步流星。

青稞邊走邊說道:“姑娘若實在看不慣讓青稞弄幾個暗衛偷摸打一頓就是了。”

“你看那一堆有幾個能打的!”岑竹氣得跺腳。

幹什麼什麼不順。

走回岑家時,天色暗了。

岑竹路過前廳,人都在,卻沒有聲兒。

劉姨娘跟霜打的茄子般,岑父手握聖旨,面色更是難看。

燭光映照著岑晴臉頰上乾涸的淚痕。

今天,這一家倒是默契。

劉姨娘看見岑竹臉上的譏笑,氣不打一出來:“岑竹,姨娘自問沒有虧待你半分!可你偏偏招惹那個長樂公主!”

“最終害得我們家小晴入了容家,卻只能做媵人!”

(有錢人家女子地位由低到高:通房,媵人,侍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