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淵滾燙的掌心落在岑竹的腰上。
卻感到有熱流緩緩冒出。
他抬眸望著岑竹略有些蒼白的小臉,五官緊皺,額上竟冒出了汗。
按理說,只是被指甲劃傷了。
並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呂寧壓低了聲音,探在馬車口道:“大人,我們在這停留太久會招人耳目。”
“嗯,慢點。”詹淵思索片刻。
他剛要掀起披衣,岑竹摁住了他的手,略有些虛弱:“送我回詹家,我自己來。”
自己在他面前不能暴露醫術空間的事。
但自己這樣子實在狼狽。
長樂的指甲裡必定是藏了毒的。
否則自己不會這麼難受。
岑竹甚至感覺到自己腰上的傷口在逐漸的被腐蝕。
奈何詹淵根本不將他的掙扎放在眼裡。
翻身而上,強制離開了她的手。
玄色披衣被褪到她的身下。
岑竹雙眸有些迷糊,他看不清詹淵的雙眸。
只知道他整個人瞬間冷了下來。
馬車微微顛簸。
溼熱的觸感觸及到了岑竹的腰間。
酥酥麻麻的點選感瞬間從她的細腰傳到了她的指尖。
她不自覺痛出了聲。
在聽到馬車外人群聲時,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
詹淵哂笑,嘴角沾染了點血:“小竹,再忍一忍。”
岑竹大腦有一絲空白。
腰間愈發疼痛。
詹淵還在吸著毒血。
傷口處緊緊被攥著,又慢慢舒緩。
就這樣來回了好幾次。
痛感刺激著岑竹下體的每一根神經。
從頭到腳的麻。
詹淵像是故意玩起了拙劣的趣味。
馬車外,人群熙熙攘攘的。
岑竹明顯感覺到腰間的疼痛舒緩了幾分。
她反手想推開詹淵的腦袋,這樣的姿勢有些怪異。
岑竹帶著幾分不自覺的紅暈,略有些粗喘:“你別……差不多行了。”
詹淵垂眸看著岑竹粉嫩的肌膚,從箱子中掏出了藥粉。
簡單地給她包紮了一下。
岑竹中毒不深,但身上力氣全無,只能任由詹淵擺弄。
她有些迷糊,只能躺在詹淵的懷中。
腰間火燒般的感覺逐漸淡下去了。
岑竹翻了個身,又往詹淵懷裡鑽了鑽,呼吸輕淺。
詹淵目視前方,一隻手始終護著她的腰,不曾離開半分。
另一隻手卻緊握成拳。
她的親生父親當著他的面說了如此冷血的話。
在大殿之上沒有人護她半分。
他垂眸看著那張精緻的臉頰帶著些疲態。
心被人狠狠揪住了。
重生一世,她還是這麼苦。
他沒捨得動她,如今卻被旁人欺負了。
詹淵這口氣咽不下。
*
直到傍晚,岑竹才悠悠轉醒。
詹淵矗立在她的床榻邊。
神色嚴肅。
她攥緊了被褥,四下看了眼。
自己被送到了侯夫人的院子中,人才漸漸鬆懈下來。
詹淵只覺得好笑:“你就這麼害怕別人發現我們的事情?”
岑竹不滿:“我們之間什麼事情?左丞別瞎說。”
“把這個收下。”詹淵從懷中抽出了一個木盒,遞給了岑竹。
岑竹不接。
詹淵直接開啟了木盒,一柄匕首冰冷的躺在錦盒中。
手柄是冰玉製成,價值連城。
小匕首隻有岑竹食指的大小,看上去精緻得像是小孩的玩具。
詹淵眯眸,見岑竹不收,開口威脅:“本丞不介意用春風澗…:”
岑竹沒等他話說完,硬著頭皮接過來了:“送我這個,讓我防身,這麼小能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