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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他一直這麼對你嗎?

岑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中途她昏死過去三次。

可詹淵壓根沒有放過她。

岑竹渾渾噩噩地,夢裡盡是詹淵那張冰塊臉以及他發了瘋折磨自己的模樣。

身子疼痛難耐。

她嗓子火燒般,閉眼沙啞著嚷道:“水、水……”

岑竹睜開眼,自己正倒在凌高格的懷中。

凌高格端著一杯水,遞到了岑竹的嘴邊。

她身上被換上了乾淨的白衣。

領口微敞,脖頸處青紫的痕跡令人觸目驚心。

凌高格喂著岑竹,杯子被他捏得顫抖。

他想到剛剛詹淵穿衣服出門的模樣,渾身的尖刺都豎了起來。

如今的他一點也保護不了岑竹。

“阿姐,對……對不起。”凌高格端著空空的水杯,垂眸看著懷中虛弱的人兒。

若不是自己帶著岑竹出門,毆打詹俊圖一時之爽。

她就不會遭遇到詹淵的強暴。

凌高格望著那張蒼白的臉頰,欲言又止:“詹淵,他……他一直這麼對你嗎?”

岑竹自然清楚,凌高格所言指的什麼事情。

自己最不堪的那一面揭露在她重要的人面前,自尊心像是有無數只腳在上面踐踏、凌辱。

岑竹眸子猩紅,閉著眼嘆了口氣:“阿弟,這件事不怪你。”

“他在朝中說什麼了?”

農都改革,詹淵勢頭正盛。

如今,誰和詹淵作對,那便是衝著槍口撞。

凌高格知道她岔開了話題,便不再追問。

心裡早就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他扶起了岑竹,順勢給她後背墊了枕頭:“這些都是男人之間的事情,阿姐不必為我擔憂,我心中自然是有分寸的。”

他凌高格不會讓一個女人衝在自己的前面,為自己擺平一切。

更不會強迫女人做事。

他只要詹淵死!

岑竹不再追問,抬眸見青稞急匆匆地進了屋子。

青稞正色:“姑娘,月娘在春風澗有急事相商。”

岑竹心中清楚,只要月娘能夠獨當一面,是絕不會麻煩他人的。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是真的棘手。

她強忍著雙腿的酸楚從床榻上起身。

沒想到身子一軟,得虧凌高格攙扶住她,否則險些癱倒下去。

凌高格解開了身上潔白的披衣,將岑竹包裹地嚴嚴實實。

一言不發地抱著岑竹上了馬車。

岑竹又逐漸昏睡了過去。

岑竹小睡了會,又去醫術空間中塗抹了些藥,精神才略微好了起來。

春風澗內,氣氛壓抑。

月娘面色沉重,聽到岑竹的聲音才逐漸回過神來:“天熱,怎麼穿這麼多?”

“最近受了點風寒,不過沒什麼,吃了藥也見好了。”

岑竹這才藉著月光望見地面上躺了一排的屍體,有些寒顫:“誰幹的?”

“這是我們在龍京文官中安插的一條暗線,盡數被毀了。”月娘神色凝重,無比認真地看著岑竹,“前些日子,農都官員鄭謝與左丞入京遭到了刺殺,聖山封鎖了訊息,卻不知怎麼查到了我們的頭上。”

“月娘!還有三個人的屍首找到了!在醉春樓的馬廄內,人已經帶回來了!”門外忽然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一個澗士,身後幾個人抬了三具屍首。

岑竹蹲下身子,揭開了蒙在屍首的白布。

三具屍首嘴巴里全部被灌入了木炭,外頭用鐵針緊緊縫了起來。

人肉都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