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久聽到岑竹這麼一說。
直接紅到了耳根子。
他這些天沒有找人看過。
結果那些個庸醫通通愛莫能助。
岑竹只一眼,甚至能看出自己同長樂圓過房。
容久不自覺更加感嘆岑竹的醫書了得:“小竹都能看出來,你定是能夠救我的!”
他一時情急乾脆直接握住了岑竹的手。
岑竹活像是摸到了燙手山芋般,趕緊甩開了容久的手。
就在岑竹鬆手的剎那。
閃著寒光的劍刃迅速地從兩人之間揮過。
若不是岑竹鬆手,那劍刃足足要砍掉了容久的手指。
岑竹被突如其來的一劍嚇得退了幾步。
沒想到撞入了一道結實的胸膛之中。
她側頭一看,居然是詹淵。
“呂寧,把他小手指剁了。”詹淵眸中斂著怒意,將手上的劍扔給了呂寧。
呂寧接過便摁了容久。
容家院子裡的家丁見到眼前這一幕,紛紛不敢向前。
龍京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左丞,他們實在惹不起。
“不可!”岑竹急急上前,想撤掉呂寧的劍。
容久病情是因為長樂的緣故才加重的。
這性病最容易因為血液傳給另一個人。
岑竹正欲解釋,整個人卻被一股子力氣拉到一邊。
詹淵垂眸望著眼下不知死活的女人,後槽牙咬得死緊:“怎麼,斷你昔日的情郎的手指,兄嫂心疼了?”
不待岑竹回答,長樂一襲紅衣從前廳走了過來。
“表兄,雖說你在朝上叱吒風雲,但也不能如此隨意地斬了長樂郎君的手吧!”長樂面色憔悴,眼下烏黑一片,“這也太不將我這公主放在眼裡了。”
她瞥了眼詹淵攥著岑竹衣袖的手。
嫉妒得要發瘋。
詹淵面無表情:“三番五次動手在先,本丞罰他有何不可。”
長樂見詹淵從不睜眼瞧自己。
她眸子中染上了紅:“依長樂看,表兄同岑竹的關係也沒有清白到哪裡去!”
此話一出,容久仰頭。
不敢置信地望著詹淵與岑竹。
怪不得,他總覺得岑竹與詹俊之間有些許貓膩。
“公主此言差矣!”門外,響起了詹俊的聲音。
詹俊披著茭白外套,微微咳了幾聲。
那雙眼眸中溫柔如皎月。
“一一。”他輕笑著,視線落在了岑竹的身上。
岑竹略微愣了會,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他的身前。
“你身子弱,為何來此。”她托住了詹俊的小臂,杏眸淺笑。
竹芸不解地跟在她的身後,狐疑地看了青稞一眼。
青稞兩手一攤,不明所以。
詹俊禮貌地朝詹淵頷首,依舊笑著道:“本卿早知她未出閣前,與容家公子甚是要好,如今她已經成為本卿髮妻,她的心若不在本卿這,本卿努努力追回來便是。”
“也希望,長樂公主莫要再抹了本卿髮妻的清譽。”
一番話說的丫鬟小廝們紛紛感嘆。
詹淵氣勢冰冷,衝著岑竹冷笑了聲:“很好,岑竹。”
徑直離開了容家。
詹俊覆上岑竹冰涼的手,暖聲看著容久道:“公子,你這病還是別來煩她了。”
那道和煦的視線的背後湧動著股子莫名的威脅。
令容久有些髮指。
詹俊便帶著岑竹離開了容家。
岑竹剛踏出門,腦袋有些嗡嗡的。
驀地眼前一黑,直接不省人事。
再度醒來時,天都已經黑了下來。
岑竹望著偏房中熟悉的陳設,抬手揉了揉自己太陽穴。
她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