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夫,您看我的腿還有完全恢復的可能嗎?”
孱弱的老人在老伴兒的攙扶下走到了付子妍面前,那雙渾濁的眼睛中充滿了對付子妍醫術的希冀。
可不管是什麼醫術,都沒辦法做到白骨生肌,死而復生。
老人的腿已經區域性壞死了,輔以針灸才能讓他的腿獲得一點點知覺,想要完全恢復正常,無異於天方夜譚。
付子妍不願說的那麼直白,抿嘴想了下措辭:“老人家,我儘量為您醫治,您先坐在診療椅上等我好不好?”
老人家活到這麼大,什麼事沒看到過,什麼話沒聽到過。聽聞付子妍的話,已經知道她的意思了。
雖然很遺憾,可能夠站起來走幾步對他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便在護工和老伴兒的攙扶下走到了診療椅附近。
好在裴鶴年為付子妍準備的場地很大,即便來了很多患者,也不會和其他地方一樣在門口堆座一堆,而是井然有序的在其他護工的帶領下前往其他醫生所在的地方。
沒錯,裴鶴年為她找到了很多中醫,最年輕的也要六十歲了。
不管什麼醫生,大多是年紀越大本事越強,尤其中醫,裴鶴年把他們請到這裡,花費了不少心思。
付子妍對他們也很尊敬,平時給予都是最優待的。
她也曾問過他們裴鶴年的腿要怎麼醫治,可聽到付子妍描述之後,那些醫生紛紛搖頭。
“他的腿需要時間,不是我們來到這裡隨便喝你說說就能治好的。”
一名老大夫捋著鬍子說著,付子妍心中雖然有些失望,好在已經做好了準備,也不至於太難受就是了。
剛想到這裡,付子妍忽地聽到門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負責門口秩序的護工急匆匆走來:“付大夫,那個人又來了。”
“不是已經告訴他們去別的醫院了嗎,怎麼不聽勸?”付子妍眉心微蹙,勞累的臉上染了一層慍色。
“讓你們的老闆出來,我的女兒在這裡治病之後手都成這個樣子了,你們今天不給個說法,我就不走了,我要你們的醫館倒閉!”
門口的男人五大三粗的,滿臉橫肉,手臂上的肱二頭肌完全鼓了出來,一副不好惹的樣子。那些護工敢怒不敢言,就連圍觀的人都不敢靠的太緊。
“證據,既然你說了在我這裡看病才變成這樣的,證據呢?”
付子妍款款走來,那男人盯著付子妍的臉看了一會兒,才啐了一聲:“我女兒在你這裡看病都是有病例和監控的,你自己調查一下不就好了嗎,問我做什麼?”
“你少在監控上做手腳啊,我現在還不打算報警,除非你要走法律程式!”
周圍的人聽到這男人說話,怎麼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這分明是來訛錢的!
“他女兒真慘,碰上這麼個爸!”
“到底是不是親生的?說不定是拐來的,才不敢報警!”
周圍人的議論聲音完全沒有進入這個男人的耳中,他反而更加囂張,襯得跟在他身邊的小女孩兒更加瘦弱可憐。
付子妍本意不願理會這男人,可又無法忽視那個孩子。
“你進來吧,我給她看看。”付子妍轉身就走,“就算你要我賠錢,也得讓她的手恢復正常才行。”
她本意是好的,如果這男人真的是孩子的父親,絕對會同意她的話。
“我才不進去,你快點賠錢啊!賠了錢我就走了!”男人著急了,抓住女孩兒的手,強迫那孩子哭了出來。
他的力氣多大,就算握住的是男人的手對方都無法忍受,更何況一個纖細的孩子!
“嗚嗚,我不要,好痛,爸爸放開我!”孩子拼命掙扎,周圍的人都看不下去,紛紛向他那邊走過去。
“少來這套,不是你在家裡哭的時候了!”
男人也來了脾氣,拽著孩子不斷後退,卻被人民群眾堵住,一點後退的餘地都沒有。
付子妍雙手抱肩,似是發現了什麼,對身邊的護工說了幾句,那護工就急匆匆離開了。
“既然你讓我賠錢,就不能走,說吧,你要多少?”
男人聽聞,眼中冒出精光:“我女兒的手都這樣了,你怎麼不得賠和幾百萬!”
幾百萬!
周圍人聽到他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恨不得把眼睛翻到天上去。
可誰能想到,付子妍居然答應了:“好啊,你只要能說出這孩子的生日和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