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妍真想不清楚,任何一個人,有尊嚴的人,都不喜歡被囚禁,被當成一個玩物養著的感覺。
這和裴鶴年又有什麼關係,難道沈之洲以為她的反抗都是因為裴鶴年嗎?
雖然不排除這個原因,可更多的是她不願意當一個玩具,一個養起來只供沈之洲觀賞的金絲雀!
“和他有什麼關係,沈之洲我告訴你,我就算沒有和裴鶴年結婚,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我們之間甚至會有李鶴年、王鶴年……隨便什麼男人,總之,我不會和你這種瘋子在一起!”
付子妍的話震耳欲聾,客廳中的女僕和保鏢恨不得找個地洞挖了把自己埋進去。
“……好,你不愧是我喜歡的女人。”沈之洲怒極反笑,手輕柔的貼上付子妍的面頰,可手下的力道卻越來越重,很快,她的臉上就留下明顯的紅痕。
“你少在臉上貼金了沈之洲,我之所以優秀,和你看不看得上我有什麼關係。就算你看不上我,我依舊會在我所擅長的領域發光發熱!”
她有自己的愛人,自己的事業,要是沒有沈之洲搞這一出,她早就在醫館裡給別人看病了,還會在這兒聽他廢話嗎!
全身都是痛感,尤其是腹部,她緊抿著唇,握緊拳頭瞪著沈之洲,沒有妥協的意思。
可就在此時,一直負責照顧付子妍的女僕大著膽子來到沈之洲的身邊:“沈總,夫人還懷孕呢,剛剛她是跳牆離開的,還在灌木叢裡蹲了這麼久的時間……”
女僕覺得自己提醒的已經很委婉了,如果沈之洲不打算讓付子妍要這個孩子的話,大可以讓她繼續這麼受折磨下去。
沈之洲沉默了,他盯著付子妍倔強的臉,最終妥協了:“把她帶下去。”
說罷,沈之洲臉上忽然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既然你不願意吃敬酒的話,那就吃罰酒好了,帶她去地下室,我想在那個地方,她應當不會再有逃跑的心了。”
地下室,按不見天日,還很陰冷,就算用了最好的裝置取暖,依舊會覺得潮溼。
女僕沒有說什麼,和其他人一起帶著付子妍需要的東西來到地下室。
“抱歉夫人,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多的事情了。”女僕一邊給付子妍鋪床一邊說,她只是個打工人,為付子妍說話也是看在她懷孕了被這樣對待很可憐的情況下。
付子妍也明白此時不能奢求很多,看到電暖氣將房間中的陰溼都驅散,懷著真誠對女僕說道:“謝謝你,這樣就夠了。”
或許,真的是她逃不出去吧。
既來之則安之,如今付子妍也只能這樣在心中安慰自己了。
在女僕的照顧和整個別墅的運作下,付子妍所在的地下室已經成了適合人居住的樣子。
“夫人,這裡沒有窗戶,需不需要我將家庭投影取來?”
女僕想讓孕婦儘可能舒心一些,卻聽到沈之洲的聲音在陰暗的角落中響起:“對她這麼好做什麼,你看我對她好到極致,不也會背叛嗎?”
“沈總。”女僕低著頭打算離開,卻被他攔住了。
“付子妍就是個白眼狼,養不熟,捂不熱,不如就讓她在這裡發呆好了,靜一靜,腦子清醒了,就知道錯了。”
沈之洲篤定付子妍堅持不了多久,帶著自信的笑容離開了地下室。
……
“我覺得,我們的老闆最近是不是更年期了,為什麼表現的這麼暴躁?”
“不知道啊,是不是夫妻間吵架了,我去送檔案的時候,經常聽到裴總說夫人什麼的……”
對於員工的議論紛紛,裴鶴年下了個禁令,禁制公司裡的人談論上司感情生活,卻坐實了他們夫妻感情不和的傳言。
這下可好,裴鶴年的辦公室不聽有穿著風騷衣服的女人去送咖啡和檔案,本來其他員工只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等裴鶴年開除了幾個女人後,這種風氣才熄滅。
“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給我的訊息不是和付子妍有關,那就閉上嘴!”
裴鶴年真的沒多少耐心了,半個月的時間,付子妍真的和人間蒸發沒有任何區別。
他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在周邊的城市也尋找過了,快要擴散到大半個國內,都無法尋找到付子妍的身影。
沈之洲那邊傳來的訊息也和之前一般無二,彷彿付子妍真的厭倦了和他一起生活,帶著孩子離開了。
然而就是這樣,手下的人依舊接二連三的帶來壞訊息,比如今天依舊沒有付子妍的訊息,他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