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輕嘆一口氣,右手攬著元茶的肩膀將她護在自己身後,而左手則向前探出,穩穩的接住了那扇呼嘯飛來的木門,並隨手放在了甲板上。
轟鳴過後,煙塵散去,一些人影從爆炸傳出的方位顯現了出來。
“呸呸呸,是哪個該死的魔物?膽敢對我們這麼多門派的人出手?將我們困在裡面好幾個時辰了吧?”
“魔物?別讓我抓到它!抓到定將它煉成丹藥,永世不得輪迴!”
“要說還是皎月真君實力強大,要不然我們不知道還要被困在船艙裡多久。”
“的確,終於能出來透透氣了,咦?這甲板上有人,是雲門的?”
隨著那些人影走近,他們的長相和衣著也逐漸變得清晰。
原本寂靜無聲的船甲板上,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流雲子山長,你們什麼時候上來的?見到我們被困於船艙也不知道出手相助嗎?”
“是啊,流雲子山長,雖然我們都知道你們雲門一代不如一代,但這湖靈造出的幻象屏障從外面打破可比從裡面打破要容易的多,雖然你只有化神初期的修為,但想要破此屏障應該也不是難事吧?”
“瞧你們說的,流雲子山長還帶著一幫小的,僅是自保大概都成問題,又何來餘力打破這問心湖湖靈造出的屏障?我們未免強人所難了。”
“哈哈哈~的確的確,是我考慮不周,的確強人所難了,他們雲山今年被火焰山盯上,這一趟雛麟館九死一生不說,苦苦守護的雲山靈脈馬上也要易主了,到時候沒有了雲山,他們還能叫雲門嗎?”
“哈哈~~要不就叫沒門好了~”
“哈哈哈~~”
聽到那些人話語裡絲毫不加掩飾的鄙夷和調侃,元茶等弟子臉頰漲得通紅,彷彿只要流雲子山長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刻撲上去與對方玩命。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同為東州修真門派,何以剛一見面便惡語相加?他們雲門到底在五州修真門派裡處於一種怎樣的地位啊?
如果是之前的流雲子,面對眾多修士的惡語相向,就算不打上一架也會憤而離席,遠離這幫修行界的敗類。
但現在的流雲子不同,這不光是因為他已經從化神初期晉升到了化神中期,自身實力得到提升,更重要的則是他身邊站著的王野,這個勢必會在未來將雲門發展光大,一躍提升至五州頂級門派的年輕人。
“眾位道友,這麼說未免有些過分了吧,我們同在東州,又都是堅守著人族修士的最後一片淨土,理應團結和睦,一致對外才是,流雲子山長,貧道這裡有禮了。”
這時,一位頭戴寶冠,身著藍色道袍的老道士站了出來,竟然是幫著他們說話的。
流雲子山長輕蔑一笑,根本不與那些門派的修士打嘴炮,而是對著這名老道士稽首一禮道:“在下還禮了,原來是木道人,怎麼?你們五行宗也要參加這次的雛麟館之爭嗎?”
那位被稱為木道人的老者苦笑搖頭道:“流雲子山長有所不知,我五行宗這兩年時運不濟,加之宗主駕鶴西去,急需參加這一次的雛麟館之爭,因為我們有必須爭到手的一樣東西,如果錯過了又要等三年,可三年之後我五行宗恐怕就要跌入東周最末流的宗門了,就與貴派一樣,沒得選擇呀。”
剛剛雲門的眾弟子還以為這老道士幫著他們說話,應該是自己人了,卻沒成想他最後一句還要來個拉踩,什麼叫就會跌入東州最末流門派,就跟你們一樣?我們雲門什麼時候是最末流門派了?
流雲子聞言臉上的表情並無明顯變化,這一點則看的對面那個木道人嘖嘖稱奇。
“流雲子山長,如果貧道沒有猜錯,你多年邁不過去的那個坎兒,看來是終於邁過去了。”
流雲子也不藏著掖著,手中拂塵一甩,豎起單掌道:“沒錯,在下已入化神中境,而我雲門宗主也有大機緣降身,窺破天道,一朝得悟,已經躋身中境界,成為煉虛境的修士了。”
“什麼?洪宗主升入中境界了?”
流雲子這句話不但驚得對面的木道人臉色驟變,就連剛剛在一旁說風涼話的傢伙們也都聽得一驚。
沒錯,一旦洪易跨過那條鴻溝,從下境界升入中境界,那就預示著雲門已經不是那個能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了,只要有一名中境界的宗主坐鎮,別人要想再欺負雲山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那個能力。
就在各大門派的長輩們唇槍舌劍互探虛實的過程裡,那些門派的小字輩兒也沒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