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振國自然也明白,以霍祈尊對夏安好的感情,是絕對不會虧待了夏安好。
更何況霍祈尊是什麼人,為了他俊若神祗的面容和隻手遮天的權勢,想要當上霍太太的女人幾乎要搶破頭,憑著他們夏家現在的狀況,夏安好絕對是高攀了。
望著夏振國眉間深重的褶皺,男人卻依舊不見急色,慢條斯理的拿起茶杯慢慢啜飲。
這樁“交易”,他夏振國不會拒絕。
果然,夏振國抬起臉,緩緩說道:“好吧,伯父也知道你跟安好從小就情誼深厚,想來她嫁給你,你也不會虧待她。”
“這是自然。”
“既然這樣,那夏氏……”
“伯父——”霍祈尊抬眸,深沉的眸光望向他,“我說過,要夏安好跟我去民政局簽字,我才會出手。”
夏振國的臉色一變,不愧是霍景澤的兒子,果真將把柄捏得死死的。
他嘆口氣:““好吧,伯父現在也沒有什麼能跟你談條件的了,既然這樣,我就想辦法通知安好。”
至於自家女兒的性子是否會答應,這他就不得而知了。
租房內很潮溼,夏安好睡在硬邦邦的床墊上,一整夜翻來覆去的,捱到了凌晨才睡著。
夏安好睡眼朦朧的開啟房門,空氣中已經飄出了米粥的味道。
“安好,你起來了——”吳媽正端著碗在忙碌,看到夏安好,連忙笑著點點頭。
這一切的對話在以前的夏家每天早上都會上演,倘若不是沒有成群的傭人和精緻的早餐的話,夏安好真的有種自己還是夏大小姐的錯覺。
她點點頭:“早安。”
“哎,快來吃飯吧,今天早上新鮮熬的小米粥。”
夏安好坐在簡單的餐桌前,捧起溫熱的碗,喝了沒有幾口,門口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聲音響亮急切,像是要把本來就不牢靠的門板敲出個窟窿,嚇了吳媽一大跳。
“哎喲,這大早晨起來的誰啊?”
夏安好站起身:“我來吧吳媽,許是法院的人。”
她走過去拉開門,卻發現是助理小梁。
“大小姐……”許久沒有見夏安好,小梁看著面前褪去名媛裝的夏安好,心頭湧上酸澀。
儘管外面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報道夏安好如今從公主變成了灰姑娘,可什麼新聞也比不上真人出現在面前的衝擊大。
“什麼事?”
小梁從兜內掏出一張紙條:“大小姐,這是今早上塞進我家門縫裡面的紙條,我在想……是不是夏總留下的。”
夏安好皺眉,父親?
“給我看看。”夏安好抽過紙條,黑眸掃過上面簡單的幾個字後,眼神頓時凌厲,“是我父親的字,你有沒有看到送紙條的人?”
父親的心情那樣急迫,感嘆號和那個人的名字不斷的衝擊著夏安好的瞳孔,讓她急火攻心。
怎麼又是那個一
夜情男人?
小梁搖搖頭:“我一大早晨起來就看到了,並沒有看到誰塞的。”
“那監控呢?”
小梁無奈的攤開手:“大小姐,我如今住在筒子樓裡,那種月租才六百的地方哪裡有監控?”
這一句話,徹底把夏安好的期翼給釘死了。
“怎麼了?”他將臉湊過去,“上面寫了什麼,方才我只顧著給您送,還沒來得及看呢。”
只見上面確實是夏振國龍飛鳳舞的筆跡:只有霍祈尊才能讓夏氏起死回生!
看到“霍祈尊”這三個字後,小梁立刻驚詫的看向表情冰冷的夏安好:“大小姐,為什麼夏總讓您去找霍大少?”
“你問我,我問誰去?”夏安好菱唇緊抿,儘管她不知道這個霍祈尊到底有多大的權勢,但是父親讓她去找,肯定是有原因的。
小梁小心翼翼地看向她:“那您……真的要去嗎?”
“這是自然。”夏安好連想都沒想,“只要是能讓夏氏起死回生的,哪怕只有一線希望,我都要試試!”
“可是……”小梁有些為難道,“這霍大少脾氣暴戾危險,陰沉難定,對人很是刻薄,恐怕夏氏的忙他是不會沾手的。”
夏安好何嘗不知道,自從在紐約那陣仗就能看出來,霍祈尊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凡事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她氤氳的視線看向屋裡面眼神擔憂的吳媽,強硬的心頭軟化下來,輕聲問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秦崇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