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長老轉身離去,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哀嚎的陳漢九,正欲命人將他帶走,卻見另一側有道身影猛地撲了上來,手裡拿著一柄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利刃,狠狠地扎進了陳漢九的胸膛。
隨後,那身影也倒在地上,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蔡全……倒也是個忠心的奴才。”陳三長老看了下陳漢九,又看了下殺死陳漢九的蔡全,嘆了口氣,命人收拾好這一地的屍體和血跡後便離去了。
他本想直接殺死陳淵,無奈張峰帶著陳淵進屋了,他不想得罪張峰,便只能讓其他人來出手了。
得罪一名丹藥師,在最危急的關頭,便有可能喪了自己的性命。
眾人目光閃爍,看著地上的血跡,又望向離去的陳三長老,心中久久難以平靜。
從今往後,陳家的風暴,只怕會越演越烈了。
與此同時,陳淵的屋內,張峰正在滔滔不絕地講著,讓陳淵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
“你這個藥方真的太奇妙了。乍一看用這個方子會將人活活煉死,可誰能想到配出來後,效果出奇的好,憑我行走江湖數十年的經驗來看,這藥方絕對能讓人的肉身強度在覺醒境前激發到最大的程度。”張峰興奮地說道。
陳淵微微點頭,這煉體之方有怎樣的效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如今尚未跨入覺醒境,這煉體的藥液,對他正有奇效。
在覺醒境前,有九重淬鍊肉身的境界,由於這一境界無需吸納天地元氣,在很多人看來是無足輕重的境界,只要盡在跨入覺醒境就夠了。
可在陳淵看來,在覺醒命魂前將肉身強度提升到最大,才是修行之人必做之事。唯有根基牢固,覺醒的命魂才會足夠強,武道才能走的更遠。
趁著還有時間和機會,陳淵不想錯過。
“藥液你已經配好了嗎?”陳淵問道。
“配好了。”張峰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將之遞給了陳淵,“你快跟我說說,這藥方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我敢打包票,在大宇皇朝內,絕不可能有人能研製出這樣的煉體之方來。”
“你想知道的話,就為我護法。”陳淵道,在陳家之內,還沒有人敢為難張峰,由張峰來為他護法最為合適。
“讓我?”張峰愣了下,“我為你護法,你就告訴我嗎?”
“自然。”陳淵點頭。
張峰喜出望外,“那行,正好也試一下這藥液的功效,讓我開開眼界。”
說著,張峰便走出了屋子,驅散了還沒有離去的陳家子弟,他直接坐在臺階上,任何想要進入院子的人都必須先透過他這關。
說起來這張峰在丹藥一道上也是個痴人,無奈天賦有限,否則必然可以突破到更好的層次。
陳淵提供的丹藥之方為張峰開啟了一扇全新的大門,他像是觸控到了某種契機,心中生出一絲預感,只要他鑽研透這煉體之方的奧妙,或許便能夠有所突破。
眼下的他雖然能夠按照藥方配製出藥液,但這藥液為何能夠這麼配製,他卻不得而知。想要找出不同藥材與藥材之間的聯絡與配製的量,可沒有那麼容易。
有張峰守在陳淵的院子外面,好奇的人就更多了,只是他們不敢上前打擾,生怕被張峰責罵。
“什麼?你說張峰守在陳淵的院子外面?”陳家的高層得知了這一訊息後無不震驚,“這傢伙什麼時候幹起了看家護院的勾當?”
“我覺得自從陳淵死而復生後,很多事情就變得古怪起來。”陳三長老開口道,“以往陳淵和張峰可沒有來往,不知道陳淵給了張峰什麼好處,讓他這麼賣命。”
“我倒覺得是陳遠山留下的後手。”另一位陳家的長老猜測道,“真沒想到陳遠山雖然被我們逼入禁地之中,卻還是留下了一些手段,以前還真小覷他了。”
“那陳淵該怎麼處置?”陳三長老對著眾人問道。
“先留著他吧,一個連覺醒境都無法跨入的小子,能翻起什麼浪花?張峰說到底還是我們陳家的丹藥師,暫時不要開罪他。”有重量級的人物淡淡說道,“你們輪流去禁地外守著,可不要讓陳遠山活著走出來。至於陳淵,就任由他折騰幾天,最好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他。”
“是。”眾長老點了下頭,隨後便起身告辭。
陳三長老想了想,總覺得陳淵沒有那麼簡單,可他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算了,也許是我小題大做了。”陳三長老心中暗道。
陳家的長老會議結束,眾人本以為會有關於